十分鐘后,確認檢測結(jié)果無異常,未出現(xiàn)感染跡象,便開了些常規(guī)藥品,拎著藥箱腳底抹油匆匆溜了。
房間一下陷入安靜。
溫穗倒了杯溫水服藥,背對著陸知彥開口:“我以為你會說這次是意外,讓我別計較。”
陸知彥凝視她單薄背影,聲線疏淡:“我沒有這么想。”
“你有。”
溫穗盯著杯中晃蕩的半杯水,像極了這段搖搖欲墜的婚姻,隨時都能撒出去,“陸知彥,我是不是從沒告訴你,在我眼里,你沒有一點良心。”
男人聽完毫無動怒之意,溫穗也語氣平靜。
兩個人聊的內(nèi)容明明都是對方,又像是這場對話的旁觀者,冷漠地看著關(guān)系一寸寸滑向破裂。
不。
或許只是溫穗自己覺得沒救了。
而陸知彥根本沒把這段關(guān)系放在心上。
畢竟從一開始就談好,大家各取所需,陸家給錢給權(quán)替溫家鋪路,溫家送她給陸家做少夫人管理內(nèi)務(wù)。
這三年來,他們都做得很好,不是么?
如今才來糾結(jié)對方的性格和人品,是不是有點太晚了。
陸知彥骨感十足的手指漫不經(jīng)心撐著下頜,語調(diào)低沉冷淡:“貪心太過容易失衡。溫穗,是你要求太多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我應(yīng)該見好就收?”溫穗忽地轉(zhuǎn)頭,那雙濕潤杏眸睜圓兩分,藏著幾分脆弱,轉(zhuǎn)瞬即逝。
“不,”陸知彥起身走到她身側(cè),居高臨下睨著她,壓迫感鋪天蓋地,“我是提醒你,別鬧了。”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直接離開房間。
溫穗沒有去看他的背影,只用掌根抵住額頭閉眼沉默,心里空落落的,連情緒都提不起來。
晚上陸知彥果然沒有回來,溫穗也沒有管,她睡自己的。
第二天起來照常找溫崢去把剩下沒玩過的項目玩夠了,再去陪顧辛華他們打麻將。
沈老夫人跟霍老夫人格外欣賞溫穗,顧辛華在場時還稍作收斂,等老太太去休息,便拉著溫穗的手,明里暗里地介紹自家晚輩。
任誰都看得出,她跟陸知彥的婚姻走不長。
叫溫穗無奈又好笑的是,沈老夫人要介紹的竟然是沈慕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