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你厲害的,還報復(fù)回去,把自己搞進醫(yī)院就開心了?”
砰!
重物墜地聲驟然炸響。
溫崢瞳孔猛地收縮,瓷杯擦著耳畔飛過去,在身后墻面炸開白色碎片。
清水混著細小裂紋的瓷碴濺落滿地。
溫穗垂眸收回纖細手臂,手背輸液管隨著動作輕晃,方才握著水杯的指尖還殘留水珠,在燈下折射冷冽的光。
真巧讓他碰到護工去休息,否則她早讓人將溫崢轟出去。
水流蜿蜒到男人鞋邊。
溫崢臉色難看至極。
好好好,離家三年,竟然養(yǎng)出一身野脾氣。
誰給她的膽子朝自己扔?xùn)|西!
“你找——”
“再多嘴兩字,我死也要拉你同歸于盡。”
一個死字瞬間卡在嗓子眼。
溫崢咬緊牙關(guān),又冷又怒地瞪著溫穗。
溫穗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,兩人如出一轍的杏眸中翻涌著同樣的陰鷙狠戾。
空氣仿佛被無形刀刃割裂,靜默里暗藏著足以將對方絞碎的鋒芒。
他們都確信,只要誰此刻先做出不利對方的事,那另一個人,絕對會將他她弄死。
該說,不愧是親兄妹嗎。
血緣里蟄伏的瘋狂因子悄然蘇醒,即便分隔多年,刻在骨子里的偏執(zhí)與狠絕,依然如毒蛇吐信,在目光交錯間纏上彼此咽喉。
誰都在等。
等對方露出破綻。
咔嚓。
劍拔弩張間,門把擰動聲顯得尤為刺耳。
溫穗和溫崢同時轉(zhuǎn)頭。
開門進來的護工被兩人狠戾眼神嚇一大跳,臉色頓時發(fā)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