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我們四個,我開車帶居寶閣,居延開車帶居續。
到了家,空空蕩蕩,冷冷清清,窗花對聯還是我們走的時候貼的,一點兒年味兒都沒有。
張二媽不在的這幾天,居延好像也沒有開火做飯,垃圾桶里都是外賣盒子和空的紅酒瓶。
我打發兩個孩子回房收拾自己的東西,又把自己的行李箱提回主臥。
主臥的大床亂七八糟,空氣里縈繞著一股濃郁的葡萄酒氣,甜得膩人,我走到窗邊,拉開窗簾,打開落地玻璃。
冷風灌進來的同時,居延也從背后把我抱住了。
他說:“不要忙了,叫鐘點工來。”
我任他抱著,平靜的說:“這也沒多少活,咱們自己動手,一個多小時就忙完了。”
“連荷……寶貝……”他低頭埋在我的頭發里,“想我了嗎?”
我說:“沒想。”
他張嘴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有點疼,也有點癢,我笑著躲他:“別咬別咬!想了想了……”
他摟緊了我,不確定的問:“真的嗎?”
“當然啦。”我看到床頭放著一瓶沒喝完也沒塞蓋子的紅酒,說,“你到底喝了多少啊?屋里酒氣好重。”
他喃喃的說:“你不在的時候,我睡不著……你回來,就不用喝了。”
我說:“別這么纏人,開始打掃吧!我們在外面玩都沒看春晚,一會兒忙完了,正好能一起看重播。”
他說:“好。”
然后他松開我,把床頭的紅酒拿到盥洗室里倒掉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