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妹妹安娜吞不下他這塊大蛋糕,他精心培養的家族牛馬安東尼又撂挑子不干了,臨走前還娶了個當鐘點工的老阿姨——這已經不是往他臉上抹黑,簡直是在他頭上拉屎。
安東尼遲來的叛逆差點把安老爹活活氣死,醫生給他下了兩次病危通知。
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,今早剛醒,老婆就逼著他立遺囑,安德烈發現后,把律師揍了一頓,還在病房里跟這位小媽吵架,說小媽生的弟弟是前男友的種,安老爹又氣得昏過去,現在還在搶救。
這事兒安東尼也知道,不過不管,他和蘇珊已經到達日本,讓那個患白血病的大女兒住進了東大醫學部附屬醫院。
蘇珊也給我發了消息,是她女兒住院的照片。
也不知是不是生病沒怎么跟外界接觸的緣故,那女孩兒年紀跟安東尼差不多,但眼神非常干凈,像個孩子一樣,她對著鏡頭歪著腦袋比剪刀手,蒼白的微笑看得人心里酸酸軟軟的。
我放下手機看電視新聞,一下下的轉戒指。
轉著轉著,我心里一驚:這是居延的習慣。
我在自己手上打了一下,居延下樓正好看到,問:“怎么了?”
我揮揮手:“有蚊子!”
居延是下來喝水的,他端著水杯在我身邊坐下,有些疲憊的揉揉眉心:“跟公司遞辭職信了沒有?”
我說:“還沒。”
他說:“如果你還想在國外工作就快點辭,不要在履歷上留污點。”
“我沒說出國。”
居延摸摸我的頭:“別說傻話。”
然后他放下杯子,又上去忙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