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床邊:“沒什么,你去洗澡吧。”
“哦。”
今晚他仿佛是化悲憤為力氣,悶聲不吭,造個不停。
我躺在床上看著他,心里竟然有點惆悵:這樣瘋狂的日子,以后怕是不多了。
雖然我對他百般嫌棄,但他身體還是不錯的,干活的時候也沒那么多廢話。
離開居延,我大概不會再有性生活了。
晏落上車都費勁,更別提上床,我還得盡快習慣他那張巨人臉,不能總是大驚小怪,會讓他難過。
唉……
為什么我們這么倒霉,在一起跟唐僧取經似的,一睜眼就是劫難。
人心善變,我又是顏狗,起哥跟晏落的身形還那么像,萬一哪天我耐不住寂寞找上起哥,那可真是日了狗了。
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考驗我……
又過兩天,調查組出了報告,說現有的證據證明不了居延性騷擾。
安娜也打了個電話,說那天的事是個誤會,她希望居延復職,繼續回去工作。
居延對此嗤之以鼻,并不打算回去。
他已經放棄高信了,這回不是減持,而是把股票全部打包轉讓,只是這批股票數額巨大,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買家。
他亂沒亂我不知道,但我看出安家是亂了。
安家本想借性騷擾一事把居延踢出局,沒想到瑞信短短三天就完蛋,再加上阿瑞斯爆倉影響還在繼續,整個股市的惡化速度和程度都遠超之前的金融危機。
高信現在內外交困,安家也差不多,沒了安東尼這頭任勞任怨的老黃牛,股東和董事又不服她,安娜自己犁不動這么大的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