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院并不麻煩,只是沒有病房。
我厚著臉皮去找起哥。
起哥雖然是普外科的醫生,但還是在神內科給我們找了一間單人病房,還全程陪著我媽入院,讓主治醫師對我媽多加照顧。
我媽表面高傲,對他愛搭不理,趁他抱著居續出去買東西的功夫,她就變得一臉惆悵:“唉,這都什么事兒啊!
小荷,這回是媽拖累你了……”
“什么拖累不拖累,先把病治好吧,反正他也說過要補償我們,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?”
我擰好熱水壺,繼續說:“媽,我回家給你拿點衣服和洗漱用品,再喂喂三千,等會兒起哥把居續送回來,你讓居續在病房里好好呆著,不要老是纏著起哥,他還要工作。”
我媽愧疚的嗯了一聲。
回到家,門口又堆了一堆我媽買的快遞。
我把快遞推進去,等我媽回來再拆,然后喂了喂貓,換了換水,鏟了鏟屎,再進房把我媽的衣服用品裝了一個行李箱,居續的玩具零食也裝上一些。
收拾完,我拉著行李箱走到客廳,看到擺放在柜子里的爸爸和姐姐的照片,心里突然涌出一陣巨大的恐懼和酸楚,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掉了出來。
如果我媽出了什么事,居續又回了居家,這房子里不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嗎?
就剩我一個人的話,往后的日子還有什么意思?
我恍惚的看著陽臺,突然想到我媽還在醫院等我回去。
我擦擦眼淚,正正神色,拉著行李箱走出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