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要晏落對我愧疚。
我們已經被這個世界的惡意傷得夠深了,只有這份從小到大的感情還是干凈的,要是連它都變了,那也未免太悲哀了。
哪怕只有此時此刻,我們還能純粹的喜歡著,那就是最大的慰籍了。
我摟著他的背,讓他卸掉力氣,壓在我身上。
他的重量讓我感到了安心。
我說:“我也是,晏落……我好喜歡、好喜歡你……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晏落笑了,胸膛一鼓一鼓的震動著,然后他翻了個身,讓我趴在他身上,一下下的輕拍我的背:“可不能把你壓壞了。”
我伏在他胸前,聽著背后的輕拍,不知不覺的睡著了。
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,我睡在姐姐的床上,推門一看,晏落正在衛生間刷牙。
他吐了嘴里的泡泡說:“我用了你家柜子里的新牙刷,一會兒回去就不洗漱了,換身衣服就得走。”
他穿的是我爸的睡衣,但比我爸穿著好看多了。
我站到他身邊,也擠了牙膏,他給我騰了位置,我們在對面的鏡子里站成一排,一起刷牙。
刷著刷著,他笑起來——我們倆的動作太整齊了,像復制粘貼的一樣。
他刷好了,漱漱口說:“今天沒什么打印的東西,你幫我把咖喱接回來吧,裝修時把它放親戚家了。
在家有咖喱陪著,我哥應該也不會太孤單。”
我說:“好啊,最近去你家都沒見到它,還真有點不習慣。”
晏落把地址和聯系方式發給我,收拾一下背包就回家了。
我也洗澡換衣,叼著面包片出了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