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云莊的錢,媽媽不覺得有什么,但爸爸心里不得勁。
將骨灰下葬后,在回來的路上,他告訴我:“這一萬塊爸爸還是要還給你的,那是云莊給你的錢,我們不能就這么花了……”
我說:“她給我就是我的,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,爸,家里還有什么缺錢的地方?我可以找她要……”
爸爸摟著我的肩膀:“沒有了,你有這份心就夠了,不要把她的錢花在我們身上,她其實也很不容易的……”
晚上,晏爸晏媽那邊傳來一個好消息:起哥在icu醒過來了。
隨即又傳來一個壞消息:賣房賣車加上校友捐款、同事捐款,還有意外保險之類,也不夠他們包機回國。
起哥受傷太重,必須乘坐醫療包機全程監護,但是這種包機飛一趟上百萬。
如果繼續留在美國,那邊的醫院太貴,普通病房一天都上萬了,而起哥這些天一直住在icu,更是花錢如流水。
晏爸晏媽在那邊語言不通,無以為生,籌到手的錢很快就會花完,所以就想回國住院。
晏落掛了父母的電話,起身告辭。
我爸拽住他:“你干什么去?”
晏落笑容蒼白:“我去問問中介,看看我家的房子能賣多少……”
“咱們這兒是老小區,附近的學校也不是重點,能賣個二三十萬就不錯了。”
我爸怕他想不開,硬是把他摁在沙發上,“這是你爸媽辛苦一輩子才攢下的房,賣了以后你們住哪兒?還沒到那一步,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……”
我一下下的摳著拇指的指甲邊緣,不停的想著云莊。
只要我向她低頭,遷進她家的戶口,我就有錢幫助晏家了……
這時,我的手機響了。
是派出所的電話。
他們告訴我,翡翠鐲子追回來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