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屬于你的,終究是留不住的。”
“哈哈,說得好啊。”田仲勛拍著手,淡淡道:“你與本王說這些,不知道你是否又知道呢?我田姓篡齊,那也是縣君承認的齊王,本王也知道自己的祖先血脈。可某些人鳩占鵲巢,就以為自己是真的皇帝了?恐怕連自己是誰的種都不知道吧?”
奉帝的眼神頓時就變了。
但還是很快就恢復過來。
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
“很多很多,包括你不知道的!”田仲勛陰惻惻地笑著,得意道:“我該叫你奉帝,還是叫你野種呢?你根本就不是奉帝血脈,只是個可憐蟲!”
“嘿嘿,你也真是夠狠的。從小開始,就故意親近寧闕那個蠢貨,為的就是能抱上老寧王這條大腿。靠著老寧王相助,再加上還有太師虞籍幫襯,才算在朝中站穩腳跟。若非老寧王,先帝又豈會注意到你?”
奉帝面無表情,淡定品著熱茶。
聞著撲鼻的茶香,很是滿意。
就好像說的這些都與他無關。
“嘿嘿,你還真是夠狠的,如此早開始設計奪權。這等心性,饒是老夫都佩服得很。”
奉帝眼神驟然一冷。
他自然也不想做這些事。
可他當時沒得選。
他在宮中并不受待見。
還被太子黨欺辱。
他不巴結寧闕,又該怎么做?
他有記憶以來,就不受先帝喜歡。
就連太后都對他不怎么上心。
所以,他很小的時候就明白個道理。
他想要什么東西,就得靠自己去爭!
做人,就要靠自己!
“還有呢?”
“你有幸跟著老寧王收復燕云十六州,恰好彼時太子也要跟著。你就故意設計,讓太子醉酒,并且放火燒了輜重。將這一切都嫁禍給太子,讓他背了黑鍋。加上還有剛正不阿的老寧王佐證,逼得先帝不得不廢了太子。你又站出來說好話,讓先帝將前太子發配置新鄭,借此又刷了波好感。”
田仲勛拍著手,連連贊嘆。
“奉帝,你可真有本事。”
“還有呢?”
“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。你可能也沒料到,知曉你身世的顧霜并沒有死。老寧王因前太子被殺,反倒是知道些事,并且要借此追查。你為了自己的皇位,能夠狠心殺了自己最大的恩人,連帶著你一口一口的王兄,都被你害死。還有那三萬忠心耿耿的精銳,都葬身于葫蘆谷。”
田仲勛饒有興趣地看著奉帝,“比起心狠手辣,我可萬萬不如你。奉帝,你真的睡得著嗎?那幾萬條冤魂,就沒來找過你?你一口一個的小寧叫著,結果卻害死了他最珍視的父兄至親。還利用他成為你手里最鋒銳的劍,幫著你削藩。”
“所以,你都和小寧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