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不為難你,只要你放走三個人,讓他們乘舟離開。我會跟著你去長安城,并且在路上把真相全部告訴你。”
田仲勛看向田策。
他選的三人都是田姓王族。
包括田策在內!
“不可能!”
“呵,那本王無話可說。”田仲勛抬起手來,寶劍則是橫亙在脖頸處,緩緩道:“既然寧王不愿如此,那本王便將這秘密帶進地下,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是誰出賣了你的父兄!”
見他如此,寧闕臉色頓時變了。
“住手!”寧闕長舒口氣,抬手道:“你的條件,本王答應了。就按照你說的,三個人!本王會放走三個人!”
“這還不夠。”田仲勛面露微笑,“寧王最注重信譽,我要你以渤海起誓。半年內,絕不能傷害他們分毫,更加不能派人追捕。如若違背誓言,那你寧王府就斷子絕孫,滿門皆死!”
“誓言就免了。”
“本王說放走他們,就不會如何。”
寧闕冷漠拂袖。
“還是說,你覺得誓言有用?”
“本王要真想反悔,他們必死無疑。”
“好,那我就信寧王一回!”
田仲勛看向田策,低聲道:“策兒,此次我們敗了。你兄長戰(zhàn)死疆場,為父現在就只有你了。這是你兄長的遺書,你回去后可好好看看。你要記住我田姓先祖,當初也本弱小,不被人所看重。是經歷百余年的謀劃,才勉強躋身齊國高層。”
他好像是在交代臨終遺言。
田策則是已經紅了眼。
呆呆地看著田仲勛。
“父王……”
“閉嘴!”田仲勛咬牙切齒,自懷中取出塊玉佩,低聲交代道:“這是高句麗大將軍高蘇文昔日給我的。他欠了我一個大人情,只要你將這玉佩給他,必不會虧待你。高蘇文掌握實權,師從金舜臣。你去了高句麗,還需處處小心。高蘇文是聰明人,知道該如何做。”
“父王……”
“聽我說完!”田仲勛望著田策,語重心長道:“策兒,為父這些年來虧待了你很多。因為你的兄長很出色,為父是將其當做接班人培養(yǎng),為父只希望你莫要怪我。”
“父王言重了,孩兒都知道!”
田策眼含熱淚。
他當然也曾想過當世子。
他身邊的人甚至都勸過他爭寵。
要說沒點想法,那是在騙自己。
可田策也知道,他的才智能力有限。
和田弼根本沒法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