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字房是最高一級,只接待皇室中人和一些身份極高的貴客。
所買賣的消息,自然也價值不菲。
現下容祈在天字房中。
能讓他親自接待,這位客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。
云琬寧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,上到頂樓就去了閣中的密室。
天字房內。
容祈正在與對面的人敘話,暗格中就傳來了一個竹管。
他打開竹管,展開字條,眸底閃過一片訝然,抬眼望向對面:“你先回去,不出三日,消息就會送到國公府。”
“怎么,有客?能讓你這么重視,可不多見。”
昏暗的光線下,一道頎長的身影慵懶地靠坐在太師椅上。
大半張臉隱在陰影中,卻掩不住精致深邃的五官輪廓。
說話間,線條清晰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。
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輕嗤。
冷白的脖頸,加上玄色錦袍上那一圈黝黑發亮,像絲緞一樣水滑的毛領,端得是貴氣逼人。
容祈點點頭,起身。
對面那人端起桌上的茶水,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,被食指上的翠玉扳指襯托著,竟是比上好的羊脂白玉還要打眼。
他輕呷了口茶,漫不經心地道:“去吧,這兒不用你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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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回黃金
容祈頷首,離開房間后徑直進了密室。
見云琬寧正站在書架前,望著上面擺放的鴿血石擺件,他一改之前的嚴肅,淺笑著上前道:“這大晚上的,怎么有心情來我這兒了?你那個夫君,不是已經安全回來了嗎?難道又需要你打探什么消息?”
“幫我個忙。”
云琬寧轉頭,與他視線相對,“我準備和離了,要把之前填進去的三萬兩黃金拿回來。”
“和離?”
容祈臉上的笑容一僵,肅然道:“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,怎么就要和離了?是姓趙的對不住你,還是武安侯府……”
怪他最近忙著別的事,都沒關注武安侯府那邊。
他以為云琬寧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,怎么突然就要和離?
云琬寧見他神色忽變,眼神里透著懊惱,斂了斂眸,抬眼輕笑道:“有些事也沒必要瞞你,反正也瞞不住。他早在北境的時候,就和紀輕雪攪合在一起了。這事,恐怕整個侯府都知道。回來后就要兼祧兩房,紀輕雪已經有孕。”
“什么?簡直豈有此理!他們怎么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