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惴惴不安,生怕被陳雪發現什么端倪。
可是陳雪卻是掩嘴一笑。
“那大概或許是蹭的!”
她白了楊凡一眼,手掌不經意的擦到楊凡下身,轉身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了。
“娘的,這又不是在我們那個時代,睡個妓子怎么了?”
楊凡看到陳雪走了,心中的不安消失,竟然為自己打起氣來。
而在他打氣的時候,楊凡買的那棟房子背后的破廟中卻召開著一場會議。
老人、小孩、婦女,三股涇渭分明的人群安靜的圍著一個石桌或站或坐,她們眼神灼灼的看著圈子中央石桌旁邊坐著的三人。
他們三人一個是換了一身農婦妝裝的夢雨,一個是三樣,另一個是個嘬著煙袋的老人。
夢雨喊他宮叔,三樣喊他宮爺爺。
“遲早的,我們這些人在官兵眼中,就是個麻煩,特別是在戰事起的時候,最怕后院著火,而我們就是那群最不安定的人!”
宮叔往石桌上磕著煙袋,看得出來周圍的人對他很恭敬。
也對,怎么能不恭敬呢?
麗春樓的活計是他介紹的,三樣的雜耍是他教的,他自身還在鎮上最大的茶樓說書,說書掙來的錢,全都為這廟里的人買藥治病。
“所以,我想試一試,萬一那個楊凡能夠給我們提供一條新的活路呢?”
夢雨眼神灼灼,她私底下可以質疑楊凡,但是到了拿在桌面上說的時候,她聲音變得堅定,仿佛是楊凡的狂熱粉。
“我也贊同,那楊老爺輕易的就看穿了我們的把戲,我感覺他比宮爺爺懂的還多!”
三樣也發表了看法。
宮叔咂摸了一下煙袋。
“剛回來的街上我倒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面相,此人雖有龍鳳之相,可我見他顱底晦暗,分明是早夭之相才對!”
“早夭之相卻偏偏碰上了龍鳳之流,怪哉怪哉!”
宮叔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,閉目沉思著。
“可官府又來壓迫,我們若不相信楊凡,只能任由官府處置啊!”
夢雨壓低了聲音。
宮叔的眼睛豁然睜開。
“這有何難?那官府的人不是說了嗎?讓他證明自己!”
“若他真有本事,就算早夭又如何?手指縫里漏一點,還不夠你們禍禍?”
“若沒本事,那就哪里來哪里去!”
他聲音低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