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急,母親你別急。”商云深盡力安慰她,“阿蕪會好起來的,她剛才的主治醫師打電話過來不是說了嗎?只是皮外傷,沒有生命危險,可能是受驚嚇過度才暈過去了,沒事的!”
阮玉枝不聽他的,急得眼淚直掉,推開病房門進去。
與此同時,樓下。
陸讓上了車,臉色冷得連周圍溫度都跟著下降了幾分。
嚴岳坐在他的身邊倍感壓力,忍不住縮了縮脖子,踩下油門開車帶他離開。
“現在我們是去青木監獄,還是……”
“監獄。”陸讓打斷他的話,目視前方。
嚴岳了解他這個狀態。
接近于發病期。
分明就是動了怒,不肯善罷甘休,甚至快要失去理智。
接下來他難以想象陸讓會做些什么。
但他也明白,現在的陸讓一意孤行,誰也不能夠阻止他。
除非有人找死。
半個小時后,車停在監獄門口。
陸讓路上就已打了電話,通知監獄這邊做好準備。
等他到監獄醫院時,就聽到病房里傳來絕望的哭聲。
“孩子啊,你說你平白無故的招惹商家,算計商家干什么!現在落得這個下場,你讓媽怎么活!”
陸讓聞言直接推門進去,面無表情掃了眼病房里面的情況。
周言詞躺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,手腳都被厚厚的紗布纏繞包裹著,臉很紫,嘴唇也泛著淡淡的黑,看起來整個人已經到了極限。
周母正在床邊哭,看到陸讓時,嚇得猛然站起身。
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怨毒,抬手指向陸讓。
“是你對不對?你就是那個一直在商蕪身邊幫她運作的律師!”
陸讓一言不發,走過去,伸手握住周言詞的脖子,指尖收攏用力。
周言詞瞪大眼睛,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做,痛苦地皺著眉掙扎。
周母也撲上去。
嚴岳立刻將周母攔住,呵斥:“你別動!”
“你要干什么?放開我兒子,他現在都已經快不行了,你還要讓他被你活生生掐死嗎?你也會坐牢的!”
周母嚇得,肝膽劇顫,恨不得沖上去跟陸讓拼命。
奈何嚴岳死死按住她,她動彈不得,只能眼睜睜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