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玨笑容一收,微微冷哼。
“我這也是為了少爺考慮,放心,我不會讓你今天白白表現的,我一定將你做的事告訴先生,讓先生接納你這個兒媳婦。”
商蕪懶得理他,只心疼地抱著陸讓,催促保鏢去拿醫藥箱。
陸讓暈著,舌頭的情況不得而知。
商蕪一碰他的唇,就有血涌出來。
她不敢再碰,只幫陸讓的胳膊清理傷口。
心理醫生在旁邊看著,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商小姐,在治療的時候,少爺給了我一個非這樣做不可的理由。”
商蕪動作一頓,抬眸看他。
“什么理由?”
“他說,不想讓你和一個精神病結婚,不管怎樣商家都是你的家人,他想證明自己在慢慢變好,能給你想要的。”
商蕪呼吸微滯,聽到這話,心里說不出來的酸澀難受。
她以為,陸讓真的只是出門辦點事。
怪不得他在聽她說五天后就訂婚后,顯得那么沉默和心事重重。
他做不到五天內走出心理陰影,于是選了最痛苦最兇險的脫敏治療。
一次次直面痛苦,在死亡里尋求生機。
商蕪的眼淚啪嗒往下掉。
她抹了抹眼角。
如果母親聽說陸讓病愈,說不定會主動軟下態度接納他。
應該不會再有任何阻礙了。
這次,他們會如愿以償幸福的吧。
商蕪忽然眼皮一跳,摟著傷痕累累的陸讓,竟莫名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