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帖子的家族有些猜不透樂晏的做法,借口身子不適推辭了。
有人心驚,迷茫。
“這位長公主要做什么?”
連續(xù)三次上門送請?zhí)芗异溃骸胺蛉耍L公主說初次舉辦宴會,不能冷落了,誰不去就是不給她面子。”
此話一出已經(jīng)有人按捺不住了,只能硬著頭皮去參加宴會,一個兩個隨波逐流。
漸漸的長公主府來了不少人。
偌大的廳里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茶水點心,姑娘們面面相覷,夫人們也是一頭霧水。
片刻后樂晏來了。
“長公主。”眾人起身打招呼。
樂晏臉上掛著笑意:“都不必多禮,我來了南牧也有半年多了,獨來獨往沒什么朋友,今日特舉辦宴會,邀諸位夫人和姑娘一同游玩,多謝賞臉。”
眾人見她客客氣氣,很好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做什么,懸著的心松了些。
“長公主,還有張夫人,許夫人等六位夫人沒來。”紅梔道。
樂晏詫異:“為何?”
“都病了。”
“病了?”樂晏手捧著茶而后又放下來:“冬日風(fēng)寒,有個頭疼腦熱也正常。”
之后再沒提,轉(zhuǎn)而聊起了其他話題。
氣氛松弛時外頭傳許大人要強行開糧倉,在正午門大街那邊已經(jīng)鬧起來了。
眾人一聽紛紛開始小聲嘀咕;“昨天晚上我就聽見了門外動靜,沒想到,許大人膽子這么大。”
“金陵城能鎮(zhèn)得住事的人不在,又是新朝舊勢更替的時候,皇上不在金陵城,這事兒可棘手了,鬧開了,人心惶惶,百姓那邊指不定還要出什么差錯呢。”
“有張大人撐腰,許大人有什么不敢的,張大人可是太上皇的心腹,在三軍面前頗有威嚴(yán)。”
聊著聊著,就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了樂晏的臉色有些不對勁,冷著張臉,眼底宛若淬了一層寒冰。
見狀,眾人收了聲。
紛紛朝著樂晏看過來。
樂晏嘴角彎了彎弧度:“本公主也聽說糧草被攔截的事,卻從未聽說皇上要開放金陵城的糧倉調(diào)去前線,許大人這是奉了誰的命膽敢這么做?”
“自然是張大人,曾是三軍軍師。”有夫人接話。
樂晏揚眉:“皇上未開口,他竟擅自做主,我若是皇上,歸來第一件事便是砍了許大人的腦袋!”
一句話,四周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