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的人還不如死在了北梁。”
“害人精!”
一句句辱罵,恨不得要將姬虞南給掐死。
景晏帝站在百官面前,當著姬南牧的棺槨面前發誓:“這筆賬,朕定要讓云燕血債血償!”
“血債血償!”
“血債血償!”
百官高聲齊呼。
這時金鱗上前,朗聲稟報:“皇上,昨夜有一千多人襲擊,均流竄南和一帶,有些假扮成百姓,一時半會也分辨不出?!?/p>
南牧初建立不久,民心,軍心都不穩,這些人流竄想要找,也不是簡單的事。
“冤有頭,債有主,那便從云燕開始清算!”景晏帝怒道。
半天的功夫景晏帝已經決心攻打云燕。
只是有關于姬南牧生前的貼身部下卻有了質疑:“皇上昨日也出宮了,總不至于連一個刺客都沒抓到?!?/p>
“還有,太上皇生前留下的兵權……”張大人欲言又止,懷疑的眼神從未停下。
景晏帝也知道還有一小部分人不好糊弄,他揮揮手:“張大人,借一步說話?!?/p>
張大人眼皮跳了跳,身子卻不動分毫。
“張大人又何必較真呢,皇上現在是新君,識時務者為俊杰?!庇腥藙瘛?/p>
可張大人卻咬緊了牙關:“非也,微臣不能辜負太上皇信任,皇上若是問心無愧,又何必不肯言明?”
景晏帝眸光擰緊。
“皇上不肯說,是因為昨日入城的刺客是有些人特意庇佑的,才躲過了禁軍,堂而皇之地潛入城內,此事不宜打草驚蛇,還需繼續嚴查,張大人,你是父王最信任的部下,皇上也是父王最信任的兒子,禪位時,可有不少人看著呢,皇上為何要對父王不利?”
姬云和一襲白衣現身:“姬虞南勾結外敵也不是一兩次了,若不是他借著傷勢強行欺騙父王出宮,父王又怎會出宮?”
張大人被懟得臉色漲紅,不甘心地反駁:“郡主,難道就沒有懷疑嗎?”
“我自出生便在父王身邊,幾十年過去了,父王疼我護我,他死了,我比誰都傷心難過,可事實就是事實!”姬云和臉上淚水劃過,目光陰沉地看向紫檀木棺槨,撲通跪下:“父王,你不該偏信姬虞南這個蠢貨,是他要鬧南牧大亂,是他要趁機奪您手上剩下的兵權,是云燕使臣不講武德,直接殺了您?!?/p>
經過姬云和這么一說,大家恍然大悟。
是姬虞南不甘心景晏帝登位,想要借著云燕國生事,將人悄悄引渡回城,又派人入宮欺騙姬南牧出宮,意在逼問兵權,結果云燕國直接把人給殺了。
這么解釋,所有的事都通順了。
姬云和看向了張大人:“莫不是張大人是要以父王死為由,霸占父王的兵權不肯交?”
“胡說!”張大人急了:“微臣并無此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