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在一個時辰后,景晏帝召見了這位云燕公主,一同來的還有云燕使臣。
進了殿,不少人離的近都她渾身的惡臭味給熏的差點兒嘔出來。
小姑娘臉皮薄,紅了眼差點兒就哭了:“云燕來南牧做客,我好心去探望北梁長公主,卻遭長公主掌摑,又被南牧百姓扔爛菜葉,皇上是否應該給我個交代?”
景晏帝抬起頭看向了官毓沁,眸色冰冷,不帶半點情緒,嚇得官毓沁愣在了原地。
她甚至有一種直覺,今日不該擅自登門去找姬樂晏的。
“北梁長公主動手打了你?”
官毓沁點點頭:“是。”
“為何打你?”景晏帝漫不經心的追問,仔細聽還能聽出隱隱約約的嘲諷。
一度讓官毓沁以為是聽錯了呢。
她皺了皺眉,有些話可以私底下在姬樂晏面前犟嘴,卻是實實在在搬不上臺面的。
她能說是因為質疑景晏帝和樂晏長公主從前的叔侄關系曖昧不清,不該和親?
這話說不出來。
“公主,南牧皇上既然讓您開口解釋,您快說吧,皇上會給您做主的。”
南牧使臣是個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,彎著腰,面上還有些拘謹,湛藍衣袍還沾著幾處污漬。
大約是剛入宮時也被殃及了。
官毓沁語噎,捂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“怎么?”景晏帝揚眉,質疑道:“云燕公主不是嚷嚷著被欺負了么,朕現在給你機會開口,為何又不說了?”
一開口必定是要得罪兩個人,其中一個還是景晏帝本人。
官毓沁深吸口氣:“皇上,許是我說話不得當,招惹長公主生氣了,今日挨打,是我咎由自取,兩國應以和為貴,此事我不計較了。”
儼然一副大度模樣,倒是招惹了不少人好奇。
“剛才還在宮門口要告狀呢,怎么就沒話了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被拉來作證的幾位大臣,均是一頭霧水,滿臉莫名其妙,心里甚至已經拿北梁長公主和云燕公主做對比了。
一個是帶著萬貫家產,萬民愛戴來的南牧,另一個則是不請自來,剛來就要挑事生非,惹來幺蛾子。
孰好孰壞,一眼便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