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指望南牧帝會來救你,你離不開京城,南牧帝帶走了姬瑭唯一嫡子,就已經做足了準備,放棄了京城那幾個,這么簡單的道理,你還不明白?”朝曦語氣平淡,卻說出了姬長宜最不愿意聽見的事實。
他確實是被放棄了。
“我若離不開京城,他也活不成!”
“若他就沒有想過活著呢?”朝曦質問:“步步為謀,離開京城,姬瑭嫡子早早就被藏起帶走,他若不留下把柄在你手上,你又怎會助他離開京城?皇位已坐,還有什么遺憾?”
姬長宜語噎,臉憋得通紅,竟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對方。
朝曦擺擺手:“一月為限,你再來看局勢吧。”
說完竟讓陸恒送走了姬長宜回了忠勇侯府,姬長宜十分意外:“你要放我離開?”
朝曦未做回應,低著頭處理奏折。
直到陸恒將姬長宜送回忠勇侯府,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朝曦的行動,忠勇侯遞來一封書信:“這是有人送來府邸的。”
打開露出了南牧帝的字跡,上面寫著讓他想法子一并將姬虞南帶出來,并許諾了許多好處。
姬長宜緊捏著書信。
和南牧帝合作,與虎謀皮,未必有好下場,和朝曦合作,死局已定,卻能為了家人爭取一個好前程。
他一時沒了脾氣。
“是不是皇上為難你了?”忠勇侯一臉焦急地上下打量著他,姬長宜微微笑:“沒有,兄長覺得新帝如何?”
忠勇侯猶豫了片刻后才說:“不輸當年的承庭太子!”
這一句評價對于姬長宜來說已是極高,當年太子四面楚歌,卻能一步步上位。
拋開個人恩怨,姬長宜心里,這世上沒有人比得上承庭太子的足智多謀。
“怎么突然這么問?”
姬長宜聳肩笑了笑,搖著頭:“沒什么,只是突然想起了新帝登基,應是有不少大臣倚老賣老才是……”
“新帝雖初登基,可當年承庭太子早就放權了,百官朝政都是新帝處理,他膽識過人,如今又和四國同盟,承庭太子又給他忠心部下,文臣武將個個都是心腹,這樣的局勢又怎會輸?”
即便不想承認,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。
取舍之間,姬長宜心里已經有了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