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氏常年將慈愛掛在嘴邊,對外總是說,她對兒女的疼愛,都是一樣的。
面對蘇舒窈的質(zhì)問,自然不知如何應(yīng)對,岔開話題道:“怎么想起做花卉生意了?”
蘇舒窈淡然一笑,沒有回答,反問道:“夫人,祖上有沒有侍弄花卉的秘方?”
言外之意,沒有的話,她掙的錢,不用再交出來了。
萬氏淡淡地看了人一眼:“沒有。”
蘇舒窈:“那就好。”
萬氏又道:“花草能掙幾個錢,還不如把鋪?zhàn)咏唤o明珠,讓明珠一并管著,到時候給你分紅。”
萬氏得知香料鋪?zhàn)拥睦麧欀螅蠡诎牙戏蛉说匿佔(zhàn)舆€給蘇舒窈了。
一個鋪?zhàn)右荒昴軖陻?shù)萬兩,相當(dāng)于整個侯府兩年的收入了。
蘇舒窈手上,也不知道存了多少銀子。
“明珠管的比你好些,她都管了幾個鋪?zhàn)恿耍喙芤粋€也不妨事。你不熟悉花草這一行,虧了錢,可惜。”
蘇舒窈笑了一下,不置可否。
萬氏慣用的打壓手段,又來了。
上一世,聽到否定的評價,她定會日日思慮,然后加倍努力,加倍討好,證明自己的價值。
可是,人心里的偏見,好似大山,沒有那么容易扭轉(zhuǎn)。
萬氏認(rèn)為她不好,剖開心放到她面前,也不會讓她憐惜三分。
現(xiàn)在這樣的話,她就當(dāng)笑話聽聽。
忽然覺得,萬氏好像說書先生,說的話挺逗趣。
萬氏生氣又找不到理由發(fā)火的樣子,也好好笑。
蘇舒窈問道:“給我分多少?”
萬氏道:“香餅秘方是祖上的,給你分三兩成。”
兩成都是上千兩銀子。
有點(diǎn)多。
分幾百兩差不多了。
“一年給你五百兩,一般的米面鋪?zhàn)右矑瓴涣诉@么多。給你五百兩,也是看在情分上。”
蘇舒窈又笑了,萬氏的吃相真的太難看了。
她早已不是那個,為了萬氏一句話,便可以豁出命去的蘇舒窈了。
“這樣的情分太貴重了,我可要不起。”
“我就弄弄花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