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腦子里都一片空白。
屈服?
這哪里是屈服!
這分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當著所有人面,當著那支龐大艦隊的面上演的絕殺!
“你……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李昭月掙脫出陳凱旋的懷抱,她看著那片火海聲音因為震驚而顫抖。
她想不明白那個西式士兵,為何會突然倒戈又為何會如此決絕地選擇引爆船只。
“很簡單。”陳凱旋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他病了我治好了他順便給了他一個新的目標。”
“病?”李昭月更不解了。
“一種很小的蟲子。”陳凱旋淡淡說道,“小到肉眼看不見可以順著風,飄進任何人的身體里。我讓他殺誰他就會殺誰。我讓他做什么他就會做什么。”
李昭月渾身一顫。
她想起了在皇陵地宮里陳凱旋那神鬼莫測的手段。
她也想起了自家先祖手札中關于那些傳說中,能操控人心的“蠱術”的記載。
原來,那些傳說,都是真的。
而且,眼前這個男人,已經將這種技術,運用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“那些番夷……他們到底是什么人?”李昭月壓下心中的驚駭,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。
“他們,和那個黃金面具人一樣。”陳凱旋看著遠方那支依舊停泊在海面上的龐大艦隊,“都侍奉著同一個主子。一個躲在幕后,妄圖掌控這片土地的,域外來客。”
他將手伸向海面。
那些隨著波浪漂浮的“福壽膏”,正在慢慢靠近港口。
“傳令下去。”陳凱旋對身后的贏威說道,“派人,將海面上所有的‘福壽膏’,全部打撈上來。一錢都不能少。”
“先生,這東西,如何處置?”贏威問道。
“一把火燒了?”
“燒了,它的毒煙會飄滿整個登州城。”陳凱旋搖頭,“去,取大量的生石灰來。將這些東西,和生石灰混在一起,深埋進地底。再以巨石封住。我要讓它們,永世不得再見天日。”
他又看向李昭月。
“李姑娘,隴西李氏,如今只剩下你一人。你有什么打算?”
李昭月慘然一笑。
她還有什么打算?
家族覆滅,根基盡毀,自己還成了階下之囚,若不是陳凱旋,早已葬身魚腹。
她對著陳凱旋,深深地行了一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