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為自己看錯了,可楚云淮的筆跡她一清二楚,根本就不會認錯。
再看這契約立下的日期,正是她假裝失憶的第二天。
所以從一開始他愿意留下來假裝她的兄長,不是因為心軟,而是和爹爹早就立下了這契約,不會娶她為妻!
她握著契約的手無力地落在床榻上,像是遭遇了沉重的打擊一樣,隨后惡狠狠地罵道:“狗男人,你想娶我我還不愿嫁給你呢。”
說著,就將那一張契約扔到了地上,氣得咬牙切齒。
許清硯將地上的契約撿了起來道:“他想必也是后悔了,于是趁著這次入獄遭難的機會,想拿回這契約書。
但父親對他到底是有些心軟,給了他希望,他這才迫不及待地同你表白自己的心意。
我本以為你會猶豫不決,沒想到你竟當真狠得下心來。”
許盡歡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哥哥:“敢情我和楚云淮說的那些話,你全都聽到了,甚至就躲在暗處看熱鬧是吧?”
許清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:“你別把對楚云淮的怨氣撒在我身上啊。
再者我知道你心里難受,這不給你獻藥來了,這下你不難受了吧?”
許盡歡咬了咬牙,這要不是親哥哥,她鐵定給他兩拳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下了床拉著許清硯就將他推了出去:“你給我走,我現在不想看見你。”
“唉,你別惱我啊,我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許清硯知道這一劑藥下得是重了些,但如果不重的話,以他妹妹那軟弱心腸,早晚會被楚云淮給拿下的。
許盡歡冷著一張臉,伸著手道:“契約給我。”
許清硯將契約給了她。
許盡歡接過隨后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,碰了許清硯一鼻子的灰。
他站在門外,有些不放心地喊道:“歡歡,你可別想不開啊。
這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,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。”
房間里靜悄悄的,他沒等到妹妹的回應,只看見那燭燈被滅了。
他有些懊惱的坐在臺階上,在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把那契約拿出來?
都怪那楚云淮,前世妹妹一顆心都給了他,他卻不知道珍惜。
如今上趕著來求妹妹的心,又有什么用,畢竟她的心早已是千瘡百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