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淮一向不善表達,起初他來侯府的時候也只當著他們的面叫爹娘,私下里更是恭恭敬敬,舉止有度。
如今卻是更有人情味一些了。
許氏知道他對歡歡的心意,只是想到郢真大師為歡歡批的那一卦,她難免有些擔憂。
女兒的姻緣本來是兇兆,但上天賜了逢兇化吉的另外一支簽,但這支簽是要歷經坎坷磨難的。
也不知道這卦象指示是不是和楚云淮有關?
……
楚云淮從房間出來,許盡歡就迎了過來,她忙伸手扶著他問:“哥哥,你醉了嗎?”
“唔。”
楚云淮本來是沒有醉的,聽她這么一問他倒是有些醉了。
他把身子靠在她的身上,嘟囔道:“頭有點暈。”
許盡歡信以為真,她皺了皺眉嗔怪道:“你喝這么多做什么?你就應該跟義兄學習,看他跑得多快。”
楚云淮揚了揚唇,其實他本來是想把鎮北侯灌醉套他的話,問一問那契約他藏哪了?
哪知道鎮北侯的酒量這么好,竟沒能把人灌醉,后來他就改變了策略,裝可憐認錯。
雖然沒有拿回那一紙契約,但也不是沒有收獲,最起碼他知道了鎮北侯的態度。
如今就只剩下歡歡了。
此刻的楚云淮天真的以為歡歡是最容易的那個,因此他整個人都有些飄了,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和她表明心意。
把楚云淮送回房間后,許盡歡將醒酒湯端到了他的面前道:“哥哥快喝了吧,喝了就不難受了。”
楚云淮伸手接過,幾口就將醒酒湯灌了下去。
許盡歡難得見楚云淮這么乖巧的樣子,看來是醉得不輕。
她湊過來問道:“頭還難受嗎?要不要讓靜安哥哥來給你瞧一瞧?”
楚云淮望著她那雙滿含關切的模樣,似是再也忍不住。
他握著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里,俯身輕嗅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道:“歡歡,我沒有醉,我現在清醒得很。”
許盡歡嚇了一跳,只因這個姿勢太過于曖昧根本就不像兄妹之間的親密接觸。
她縮了縮身子,誰料楚云淮突然將她抱緊,就連聲音都啞了幾分:“別動。”
楚云淮的呼吸有些重,他壓制著體內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,微微抬頭撞入許盡歡那雙有些驚慌失措的眸子。
他問:“歡歡是在害怕嗎?”
許盡歡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她嘴硬道:“才……才沒有,你是我哥哥,我有什么好怕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