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一聲道:“誰告訴你,大牢里關著的那個是本侯的兒子了?
他不過就是歡歡胡鬧從大街上綁回來的寒門書生而已。
本侯是為了歡歡的名聲才把他當成侯府世子,讓我兒子同他互換了身份而已。”
他看著信陽公主驟變的臉色,撫了撫衣袖道:“本侯的兒子,公主殿下上次來府上提親的時候,想必已經見過了。”
信陽公主忽而想起那肖似鎮北侯的臉,她瞳孔猛地一縮,滿目震驚地盯著鎮北侯道:“你……”
鎮北侯勾了勾唇:“公主想置他于死地盡管放手去做,且看最后死的究竟是誰?”
留下這話,他一揮衣袖轉身走了出去。
就聽身后傳來啪的一聲脆響,卻是怒極的信陽公主摔了面前的茶盞,露出陰森可怖的面目來。
即便不是鎮北侯的兒子,但畢竟做了那么長時間的假世子,又是為了救許盡歡而殺的人。
她就不信鎮北侯當真會不顧他的生死!
信陽公主帶著一身怒火,坐著馬車離開了茶樓。
許清硯站在窗前目送著信陽公主的車架消失在大街上。
他關上窗戶轉身看著桌前坐著的人道:“駙馬可是都聽到了。
為了得到我爹,你的好夫人可是犧牲了你的兒子來為她鋪路呢。”
江元修死死握著手中的杯子,目眥欲裂。
他以為信陽公主即便再恨他,對承恩也是有舐犢之情的。
可沒想到她已經癲狂成了這個地步,為了得到蕭雄,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利用。
可憐自己的兒子,就這么白白丟了性命。
許清硯走過去道:“駙馬難道就不想為你的兒子報仇嗎?”
江元修痛心疾首,他因為兒子的關系一直顧念著和信陽公主的這段夫妻之情。
哪怕她屢次算計,讓人把他變成了一個廢人,他也都忍了。
可他無法忍受因為信陽公主的一己私欲,害死了他唯一的骨血。
他紅著眼睛抬起頭,看著許清硯道:“你想讓我做什么?”
……
是夜。
許盡歡披著黑色的斗篷在許清硯的陪同下來到了大理寺的地牢。
楚云淮當日被孫景逸帶走后,就被收押在了大理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