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小子!”
鎮北侯心頭一跳,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楚云淮卻假裝看不見,繼續道:“她把我擄回來,逼迫我娶她,我不答應她便給我下藥。
我在掙扎中失手把人給推到了墻上,然后泡了一宿的湖水才解了藥性。
可侯爺不問青紅皂白便把我打得遍體鱗傷。
敢問夫人,一句道歉的話便能將此事輕輕揭過嗎?”
許氏聞言不由的大驚,她心頭怒火翻涌,緊緊握著雙手道:“公子說的是。
只不過小女也得了報應,她如今記憶錯亂把你錯認成她兄長,不記得自己做過的混事。
我瞧著公子儀表堂堂,想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。
若想處置小女也得她恢復記憶,親自承認錯誤,你覺得呢?”
楚云淮挑了挑眉,雖然侯府一家子都是土匪,但這位侯夫人卻是個聰明人。
的確如今許盡歡記憶錯亂,不能拿她怎么樣。
他問:“夫人的意思是?”
許氏道:“公子應該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吧。
你如果不嫌棄的話便先留在府上,我們必會把你當親生兒子一般對待,你覺得如何?”
“不必了。”
楚云淮拒絕了許氏的提議,他道:“在下某一介草民,攀不起侯府的門第。
雖然郡主行事荒唐,侯爺是非不分,但夫人卻是明事理之人,我若是還斤斤計較倒是顯得我小氣了。”
“臭小子,你別得寸進尺。”
鎮北侯的爆脾氣上來,只覺得這小子簡直油鹽不進。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
許氏嫌氣得一拍桌子橫了鎮北侯一眼,然后對著楚云淮道:“公子見諒,我夫君他就是愛女心切才會失了分寸。
你既然不愿留下,我也不能強求。
只不過你如今有傷在身,便是要離開也要等養好了傷再走。
不然我良心不安,還希望公子莫要推辭。”
楚云淮點了點頭,沒有再拒絕:“那便有勞夫人了。”
許氏問道:“還不知公子怎么稱呼,家在何方?”
“楚云淮,青州人士,父母雙亡。”
楚云淮自報上家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