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咬死不承認(rèn)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
李行舟站在一旁,鏡片后的雙眸平靜無瀾。
他有辦法不牽連到自己身上。
這也是為什么他聽到關(guān)于許星禾資本家大小姐的事情時,什么都沒說。
他想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,重新站在許星禾的身邊。
就像許明禮當(dāng)初那樣,利用許星禾的恐懼痛苦,成為其依靠。
只有成為對方的救命稻草,才會提高身價,更提高拿到許家資產(chǎn)的可能。
“既然你不承認(rèn),那我們就只能用點別的辦法了!國家的功臣不允許污蔑,必須要有一個交代!”
組長一揮手,旁邊的兩名調(diào)查組人員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王芝芝,打算將她強行帶走。
王芝芝拼命掙扎,恐懼讓她五官猙獰,連最后那點小家碧玉的美感也徹底消失殆盡,只剩下丑陋。
“你們憑什么抓我!明明許星禾是資本家大小姐,你們怎么不抓她!我知道了,你們肯定被她收買了!”
許星禾這時才嘆息一聲,拿出紅皮證書,指間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燙金字跡,眼神失望至極,“芝芝,我是真沒想到,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,早在來之前,我就已經(jīng)將許家的資產(chǎn)全部捐獻了。這是國家發(fā)給我的證書,所以我不是資本家大小姐,我現(xiàn)在的身份同樣是貧農(nóng)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王芝芝雙目欲裂,不可置信,“那么多錢,你不可能全捐了!”
許星禾捐獻的部分是從銀行取得的存款。
還有那些古董,也都是許家明面上的東西。
許星禾的捐獻可不是隨意捐的,而是卡在外人能調(diào)查出來的金額上。
至于那棟洋樓里的東西,無人知曉。
許星禾起身來到王芝芝面前,明明是笑著,可在外人看來,就連梨渦里都盛滿了苦澀,“芝芝,我一直把你當(dāng)朋友,我父母去世時,你不來看我,我姑且可以理解,可為什么你要寫信害我?”
“芝芝,你真是——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許星禾側(cè)過身,佯裝擦拭眼角,“從今以后,我們再也瓜葛,也不再是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