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可以。”醫生柔聲細語,“你一個小姑娘和這種病人住在一起,風險太大,他在發作的時候,根本不認人,我的建議也是讓他入院治療。”
許星禾得了醫囑,立刻去交錢。
先交個三年的。
同時她還不忘去找一個護工,照顧許明禮。
她當然不會讓許明禮在這里享福,而是要讓他受罪。
所以這個護工,不僅是口碑最差的,甚至還會對病人動手動腳,有傳言說他喜好男色。
這點是真的,許星禾上輩子看過報紙,這個人在幾年后因為猥褻一個男精神病,被病人家屬發現,這才曝光出去。
許明禮長得不錯,就不信這個護工能忍得住。
惡人就該惡人磨。
許星禾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,看著五十多歲的男護工,滿臉殷切,“我過幾天要去外地結婚,這三年恐怕不會回來了,就麻煩你照顧我大哥了。”
護工一聽,眼睛都亮了。
這可是好雇主,舍得花錢,還不來看病人。
到時候他就算想偷懶,做點什么,也不會有人找麻煩。
護工看向門內打了鎮定劑的許明禮,舔了舔干澀的唇,老臉上都是笑容,“沒問題,我一定好好照顧他!”
——
滬市的天氣依舊明媚。
許星禾坐在回程的公交車上,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。
她前世的仇報完了,心中再沒有任何郁氣。
接下來,她該去迎接新的生活。
許星禾垂頭,看向自己的手腕,那里有一條銀手鏈,是之前江凜川郵寄來的,她以前隨意扔到一旁,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。
但這一次,她會將曾經踐踏的真心全部撿回來。
許星禾忍不住彎了眉眼,輕聲呢喃,“江凜川,等我。”
公交車停下。
卻不是老宅所在。
而是滬市東區的一棟老樓。
她大步進門,直奔辦公室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