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羞恥感和自我厭惡瞬間淹沒了他。
他猛地搖頭,像是要把剛才那句混賬話甩出去,急赤白臉地解釋,聲音都帶上了不易察覺的顫抖:“不不不!蘇黎你聽我說!我不是那個意思!我不是要挾你!我、我絕對沒有不想幫你!我只是……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好!對你不好!我……”
他越說越覺得自己詞不達意,越描越黑,急得眼眶都微微發紅了,呼吸也變得粗重急促。
一股濃郁、滾燙、帶著焦躁氣息的肉蔻香不受控制地從他身上彌漫開來,濃烈得幾乎蓋過了蘇黎的向導素,顯示出他此刻精神狀態的劇烈波動。
蘇黎被他這混亂又純情的反應弄得又是好笑又是無奈,感覺再讓他激動下去,真怕他當場狂化。
她趕緊用盡力氣,軟軟地扯了扯他的袖子,聲音帶著點虛弱的哀求:“謝維……別激動……唔……我真的……真的沒有力氣再用向導素安撫你了……”
她微微喘息著,眼神濕漉漉地望著他,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小鹿:“你……你能不能……把眼睛蒙上?用布條……蒙上眼睛……然后幫我脫掉外面的作戰服……再用浴巾把我裹好……抱我去浴室……好不好?我真的……好想洗澡……”
她的聲音又輕又軟,帶著難以抗拒的可憐勁兒,每一個字都像羽毛搔在謝維的心尖上,又癢又痛。
謝維看著她蒼白虛弱的臉,聽著她軟糯糯的語氣,再感受到自己體內哨兵素的狂躁奔騰,終于艱難地點了點頭。
他不能再讓她擔心,更不能因為自己的失控給她增加負擔。
“好……好!蒙上眼睛!我蒙上!”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聲音急促又干澀,動作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僵硬。
他飛快地從旁邊扯過一條干凈的白色毛巾,毫不猶豫地、死死地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,在腦后打了個死結,確保一絲光都透不進來。
謝維的眼前陷入一片徹底的黑暗。
可他才發現,眼睛看不到的時候,其他感官卻瞬間被無限放大。
他能清晰地聽到蘇黎細微的呼吸聲,感受到她柔軟身體散發出的溫熱,嗅到她身上混合著汗水和淡淡向導素的獨特氣息……還有自己那濃烈到炸裂的哨兵素,以及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的聲音。
“我……我開始了?!敝x維的聲音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,帶著視死如歸的悲壯。
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指尖在黑暗中試探著,觸碰到蘇黎腰上的t桖。慢慢往上掀開的時候,不小心碰到了蘇黎的皮膚,讓他指尖一顫。
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摒棄掉所有雜念,憑著感覺,極其緩慢、極其笨拙地向上掀。
“幫我把雙手搭在你肩頭,可以嗎?”蘇黎的聲音甜美軟糯,讓謝維恍然。
對對對,先把蘇黎的手放他肩頭才對!
謝維笨拙地握著蘇黎的手,搭在自己的肩頭,然后伸手再去找蘇黎的t桖衣擺。
謝維摸索到蘇黎腰側的時候,惹得蘇黎笑著嗔怪:“哈哈……好癢!”
謝維慌亂地趕忙捏住了衣擺,然后輕輕地向上掀開。
他能感覺到蘇黎在盡力配合他抬起手臂,那細微的喘息聲就在他耳邊,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側,幾乎要將他點燃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蘇黎的t桖脫掉之后,手足無措地單膝跪在床邊,干澀的喉嚨像著火了似的:“然、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