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也想成為落湯雞?”阿諾斯眼神狡黠地看向時晏之。
“……”他是這意思嗎?玩文字游戲的狐貍。時晏之憤憤不平地想,“那你把孤送到岸邊再放下來吧。”
阿諾斯聞言這才滿意地抱著時晏之往岸邊走過去。
卻不料他們剛走到岸邊的時候,就聽見身后的河流中再次響起水流的沖撞聲。
時晏之腳剛落地就不由得猛地回頭循聲望過去,然后就看見時聞鈺他們狼狽不堪地摔倒在河水里面。
哇,好大的水花。
隨著巨大的水花落地,按照正常的時間來看,這時候他們應該從水中爬起來,但許久都不等他們爬起來,相反,在時晏之眼前的場景是河面上漂浮著幾具“尸體”。
要狼狽有多狼狽。
不忍直視啊實在是不忍直視啊,時晏之都不想承認自己和他們認識,有些想捂臉。
算了,再讓他們繼續飄著,雖然說沒有別人看見,但是也挺尷尬的。
這么想著,時晏之朝他們冷聲說道:“沒死的話就快點上來,再飄在河面上算什么?想裝死人的話,孤不介意讓你們真變成死人。”
此言一出,像是詐尸一樣,原本飄在河面上的“尸體”們紛紛從水中翻身站起來,一臉驚喜地看向時晏之,動作笨拙地往岸邊游去。
如果忽略他們身上的衣服shi漉漉貼在身上、頭發又shi又亂的話,倒也能看得過去。
其中首當其沖比另外幾個跑得更快的是南宮樾,喊的聲音也比另外幾個人大:“陛下!陛下!”
南宮樾就這樣鬧鬧囔囔地跑到時晏之的面前,看見時晏之后,有些激動地顫抖著手伸出手,但是當他看見時晏之頗為嫌棄的神情的時候,恍然覺察到什么,心虛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。
“哦哦,真是不好意思啊,陛下,驚擾到您了。但是您剛才跳下來的時候真的讓奴才心臟抽痛抽痛的,奴才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您了,如果您死了的話那奴才肯定也不活了。”南宮樾顯得有些委屈地抽動著鼻子,“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地府嗎?才讓奴才在死后看見您。”
“你也確實跟著跳了下來。”時晏之毫不留情地說道,“別裝了,你從掉進水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里不是地府,而且孤可沒有你這樣喜歡演戲的屬下。”
“……哦好的。”南宮樾聽后只能保持緘默,不由得垂下腦袋,卻突然在余光里瞥見時晏之身邊的男人和遠處的宋伏寧,原本好不容易才順下來的眉眼再次變得暴戾,“陛下,您身邊的這個人是誰?是他救了您嗎?”
時晏之淡淡瞥他一眼:“確實是他救的,至于他是誰,你不用知道,你也無需知道,畢竟孤與什么人還要和你報備嗎?”
話音剛落的同時,其他人也從水里陸續上岸,爭先恐后地聚集到時晏之身邊。
“臣看到陛下您沒死,臣就放心了。”蕭瑜著實松了口氣。
時聞鈺拖著沉重的衣服,走到時晏之面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