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可一時間手足無措:“什么?什么?”
“別緊張,”葉臻靠他近dian:“喂,現在知dao那個電話是誰打的了吧?”
“你…”
“我母親。”葉臻說:“回電話時她開玩笑說:你那個陶可啊,小孩一樣。”
陶可看著chu站kou,又看看葉臻,咬咬xia唇。
“我老媽啊――不止她,還有我老爸,”
葉臻看著天空:“都是教授,相當開明的人wu,但是當初聽到我說喜huan男人,還是接受不了。為什么竟然是自己兒zi?為什么大bu分都是異xg戀而自己兒zi偏偏是那10?他們那么遺憾,那么苦惱我竟然成了不幸的少數,甚至他們曾經用自認為可行與可靠的方法想糾正我…”
葉臻撲哧一笑:“相比起來我就比較特殊,連nei心掙扎都沒有過。”
“后來,他們發現迫使我改變只能使我痛苦,他們發現qiang迫我ai上女xg從邏輯上是混亂的,從行為上則是傷害xg的,所以便接受了。我老媽說:不guan你怎樣,我都是一個要讓你開心,幸福的媽媽,當然爸爸也是,你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。”
“很開明吧?”葉臻笑。
“還有我的哥哥,”
葉臻繼續說:“那家伙是工作狂,一年有360天關在實驗室。接了老媽一個電話后,竟然請了長假,橫穿了整個i國來看我。然后就和老爸一起,上街,在同xg戀者聚集的街區觀察,天天去,和他們聊天,喝茶,溝通,再回來了解我…老實說我覺得很傻,呵呵。”
“但是很了不起,”葉臻的yan神溫柔。
“可是我卻沒有刻意尋找同xg的ai人,因為讀博士,又當助教,很忙。結果他們卻著急了,怕我找不到,很擔心,甚至想幫我去找…”
“后來我就回國了。”葉臻看著陶可:“然后就遇見了你。”
陶可楞楞看著他。
“我對他們說:我終于找到愿意付chuqggan并承擔長久責任的人了,但他還太小,太柔ruan,很不成熟。我的家人說:沒有關系,他會成熟的。”
葉臻笑了:“所以我一直等你。在我shen邊你難受么?不后悔吧?我可是一dian都不后悔…我只知dao我所有的幸福都維系在你一個人shen上。”
陶可的淚shui慢慢溢chuyan眶。
葉臻幫他ca去:“他們想見見你,所以趕在圣誕后第一時間便回來了。放心吧,都是很溫和的人,我家里人脾氣好是遺傳。”
yan淚一滴一滴打在葉臻手上。
“然后,”葉臻看著陶可的yan睛,輕輕說:“我們一起陪你去見你的父母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