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公夫人微微擰眉,抬眼朝侯夫人看去,口中喃喃道:“只是個下人?”
侯夫人哭的傷心,只顧著自己拭淚,喬嬤嬤趁機站出來,添油加醋的說道:“不止如此呢,昨夜我家夫人偶然路過書房時,發(fā)現(xiàn)那個下人正在里面鬼鬼祟祟的翻找東西,您也知道,侯爺書房中放著不少軍事機密,夫人擔(dān)心那下人別有所圖,這才進去阻攔,不曾想侯爺突然出現(xiàn),將那下人保了下來,而且”
喬嬤嬤特意停頓片刻,偷瞥了眼國公夫人的反應(yīng),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夫人在書房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張女子畫像,畫像的邊緣已經(jīng)泛黃了,想必”
“什么?女子的畫像!”
國公夫人將茶盞重重放在桌案上,神情錯愕的朝著喬嬤嬤看去。
“這怎么可能,鎮(zhèn)國侯與妹妹的情意,京城里家喻戶曉,二十多年來,侯爺連個妾室都沒納,怎么會私藏女子畫像?”
喬嬤嬤一臉認真的說道:“老奴所言句句屬實,更引人深思的是,那名被侯爺百般維護的下人,與畫上女子的容貌有幾分相似,怕是侯爺?shù)乃缴印!?/p>
此話一出,向來鎮(zhèn)定自若的國公夫人拍案而起,那雙精明的眼睛里閃爍著幾抹詫異。
“喬嬤嬤說的都是真的,那小雜種不僅像畫上的狐貍精,細細看去,更像侯爺。”
侯夫人掩面哭泣,提到曹靖然時,眼中恨意難消。
“真是豈有此理!”國公夫人大罵一聲,憤憤不平的朝鎮(zhèn)國侯府的方向看去,“當(dāng)年是他口口聲聲保證不納妾的,如今倒好,背著你在外頭養(yǎng)外室,甚至連孩子都有了,咱們?nèi)~家只是不愿入仕了,他當(dāng)真以為你背后無人了嗎!”
“那狐貍精是誰?”國公夫人怒氣洶洶的問道。
侯夫人搖了搖頭,手里緊緊攥著帕子,說道:“我只知道畫里的人穿著一身戎裝”
“盡然是個士兵?”
國公夫人面露不解。
不只是士兵,還是個女子,簡直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
國公夫人眉頭緊蹙,狐疑的看向侯夫人,壓低了聲音問道:“妹妹,你會不會看錯了,咱們大周從沒有女子當(dāng)兵的先例。”
侯夫人緊咬著牙,一臉認真的說道:“我絕不會看錯,那女人的模樣,已經(jīng)刻在我腦子里了!”
聽了這話,國公夫人也沒再懷疑,“或許那只是他們之間的情趣罷了,難道沒有別的線索了嗎?”
喬嬤嬤上前一步,猶豫半晌后說道:“實不相瞞,那名叫曹靖然的下人,是您府上林姨娘托關(guān)系送到侯府的。”
提及林姨娘,國公夫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,連帶著手中的養(yǎng)神湯都不香了。
“怎么還有那個賤人的事!”
國公夫人冷哼一聲,放在雙膝上的手狠狠一拍。
她向來看不上那慣會裝柔弱的林姨娘,奪去了國公爺?shù)膶檺鄄徽f,那該死的庶子也聰明伶俐,總是得到國公爺?shù)馁澝馈?/p>
反觀自己那糟心兒子,國公夫人緩緩閉上眼睛,將心中的怨念平復(fù)下來。
“來人,把林姨娘押到前廳,本夫人倒要看看,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!”
底下奴才連忙應(yīng)聲,快步走出前廳。
房門打開的瞬間,一股寒風(fēng)席卷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