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王向來喚他一聲表兄,不知從何時起,竟然改了稱呼。
“依臣看,那些人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官員,在不在你麾下都無所謂,眼下最重要的,是金川一戰。”
宇文照伸出手指,朝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指去,神色認真的說道:“金川位置特殊,我的人前幾天帶回消息,北越人似乎蠢蠢欲動了。相信過不了多久,陛下就會派人去鎮壓金川。”
聞聽此言,成王眸色微變,大手壓在了那張地圖上。
“依你看,父皇會派誰去?”
成王悠悠問道。
宇文照低下頭,眼中閃過一抹嗤諷。
“這般重要的關塞之地,若是失守,麻煩就大了,陛下一定會派給顧北辰的。”
成王緩緩閉上眼睛,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。
“可惜呀…可惜舅舅已經老了,表哥什么時候才能擔起宇文家的重擔,成為本王強有力的后盾?”
聽了這話,宇文照心里有些怨言,卻也沒敢講出來。
父親年輕時也被鎮國侯處處碾壓,只是鎮國侯當年的功績與父親差不了多少,在京城里沒有引起什么軒然大波。
可到了下一輩,出了顧北辰這么個妖孽,每次出征都能凱旋而歸,倒是顯得他有些窩囊。
宇文照暗自咬牙,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意。
他明明很努力了,為何總是低人一等?
想到這里宇文照忽然抬起頭,朝著成王看去,暗自腹誹:明明成王也沒什么能耐,奈何他出身皇族,生下來就是主子。
真是好沒道理!
為何他終其一生,也只能做個臣子?為何他的使命是光復宇文一族,專心輔佐成王成材?
“表哥,你今日這是怎么了?為何總是心不在焉的。”
察覺到宇文照的出神,成王關切問道。
宇文照這才回過神,朝他拱手行了一禮:“這幾日陛下昏迷不醒,我一直守在宣武門外,已經有好幾夜沒休息過了。”
“既如此,你先回復休息吧,等明日咱們再詳談金川一事,不管父皇屬意誰,本王一定會助你拿下頭名。”
成王如是說著,擺了擺手讓他退下。
離開書房后,宇文照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,讓他去守金川,無疑是以卵擊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