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瑾寧歡快的跳下馬車,又虛扶著蘇碧云走下來,臉上帶著笑意。
深秋的早上,山門前光禿禿的樹干上凝著一層薄霜。
“蘇姐姐,聽說這里的平安符最靈驗了,咱們一人求一個,到時候掛在婚房里,圖個吉利!”
陸瑾寧今日來天佛寺,正是為了平安符。
看著她言笑晏晏的樣子,蘇碧云嘴角也揚起一抹溫和的笑:“你與太子的婚事已經(jīng)板上釘釘,哪里還用得著平安符?”
陸瑾寧撓了撓頭,“那件事說起來終究不光彩…”
想起半月前的事,陸瑾寧仍舊心有余悸。
好在結(jié)果是好的,只是…
陸瑾寧朝著蘇碧云的雙手看去,嘆息一聲,“都是我不好,那日如果我沒去侯府,你也不會被侯夫人責(zé)罰。”
“這同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,有些事情根本躲不過去。”
蘇碧云垂下眼簾,這幾日她在侯府中過的太壓抑了,難得出來散散心,她不想提那些事。
陸瑾寧低下頭,眼中閃爍著幾分憂愁,如果那天蘇姐姐不知曉東宮里的事,也不會把身邊的親信全都派出去,便不會任由侯夫人責(zé)罰了。
“顧世子也真是的,整日把你藏在瑯苑里,我還是求了太子,才讓他松口,把你放出來的。”
想到這其中的艱辛,陸瑾寧重重嘆了口氣。
聽了這話,蘇碧云輕笑一聲,“這也不能怪他,我這身子,確實有些羸弱。”
“那咱們更要去求個平安符了。”陸瑾寧一邊說著,一邊環(huán)上蘇碧云的胳膊,腳步輕快的朝著山上走去。
兩人快要走到寺廟時,蘇碧云忽然停下腳步,抬眼朝著一棵松樹底下看去。
“蘇姐姐,你怎么不走了?”陸瑾寧也停下步子,疑惑問道。
蘇碧云壓低了聲音,“你瞧,那是姜洳嗎?”
提起姜洳,陸瑾寧像是只炸了毛的貓兒,整個身子繃緊,朝著蘇碧云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“她怎么出來了!”
陸瑾寧眉頭緊鎖。
自從姜洳被人從乞丐窩里領(lǐng)回去后,文國公二話沒說,直接將她扔到了天佛寺后山的庵堂里,不準(zhǔn)她出來見人。
“她旁邊那人…”陸瑾寧微瞇著眼睛,仔細(xì)辨別后忽然驚呼一聲,“那不是姜淮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