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相,煜今日所言,皆發(fā)自肺腑,若您還是不允,煜便長跪不起。”
太子心意已決。
陸瑾寧順勢跪下來,一臉決絕的說道:“爹爹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了清白之身,若是你不讓我嫁入東宮,那我就一頭吊死在這兒?!?/p>
“好,好,好!”
陸丞相火冒三丈,一連講出三個“好”字,幾乎要站不住了。
他閉上眼睛,極力忍下怒氣,沉默了許久后,頹然開口:“既如此,還請殿下進宮,向陛下請旨賜婚?!?/p>
見陸丞相松口,太子這才松了口氣,他雙手作揖,鄭重叩了兩個響頭,這才離開。
陸瑜替他卸下荊條,又拿來一件干凈里衣?lián)Q上,見他要走,這才警告道:“臣就這一個妹妹,若是殿下對她不好,臣就是拼了這條性命,也要替她討回公道。”
太子朝他看去,神色鄭重道:“陸兄放心,不會有那一天的?!?/p>
待太子離開后,陸瑜這才從屏風(fēng)后頭把人揪出來。
“哥,你快松手,我的耳朵要掉了!”
陸瑾寧疼的直叫,兩只手胡亂打在陸瑜身上。
陸瑜臉上怒氣未消,卻還是松開了她的耳朵。
“昨夜到底發(fā)生了何事?”
陸瑾寧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。
“豈有此理!平王向來與世無爭,這事一定是李凌安的主意,她一介女流,為何要摻和奪嫡之事?”
陸瑜眉頭緊鎖,忽然想到了關(guān)鍵之處,“你方才說,是姜洳下的藥?”
陸瑾寧點了點頭。
“原來如此!”陸瑜恍然大悟,前日上朝時,陛下有意削弱平王手里的軍權(quán),想將平州通判之職交到姜淮手里,李凌安此舉,是在給平王固權(quán)。
可惜,若李凌安是男子,他們又會做一個強有力的對手。
……
“殿下,你果然在這兒?!?/p>
太子才離開陸府,還沒上馬車,耳邊傳來了顧北辰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