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人正是于掌柜。
得知這會不請自來的人是于掌柜,二人紛紛放下了警惕心,又不約而同地抬起腳步走上前。
將房門打開,陸溟夜靜靜地望著于掌柜。
“不知于掌柜現在不請自來,究竟是……”
還沒有等陸溟夜把話說完,那于掌柜便干脆利落地將手中的食盒遞到陸溟夜的手中去:“最近城中動蕩不安的,你們畢竟不是本地人,若在城中隨意走動的話,恐怕會惹人懷疑。”
“我便想著過來給你們送吃食,也免得你們引人注意。”
于掌柜這不過就是一番好心好意。
晏鶴清伸出手去拽住陸溟夜的衣袖,沖著他點頭示意,而后毫不猶豫地展露笑容,沖著于掌柜道謝。
“有勞于掌柜特意跑一趟。”
“這些便謝謝您了。”
聽見晏鶴清這么說,于掌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,有些按耐不住地說道:“這其實都是我應該做的事,如果不是晏姑娘不計前嫌地替我看診,我這頭疼的病恐怕根本就好不了。”
這病痛折磨了于掌柜半輩子。
現在簡單地服用了兩方藥便已經緩解了不少病痛,于掌柜確實是為此感覺到極其高興的。
能夠幫得上晏鶴清,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。
見于掌柜又一次重提舊事,甚至言之鑿鑿地開口道謝,晏鶴清只覺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輕笑著擺擺手,壓根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。
“于掌柜,是您言重了。”
“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一番寒暄之后,晏鶴清目送著蕭硯南的身影遠去。
可這時候,陸溟夜也隱隱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。
“這于掌柜今日特意前來,恐怕不只是為了送吃食。”
陸溟夜話鋒一轉,突然提出這種說辭,以致于此刻,晏鶴清的臉上流露出些許困惑不解的意味,也猜不透陸溟夜的心思。
“知州大人為何會這么說?”
“若依我來看,于掌柜看起來并未有任何反常之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