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正在自己殿內養胎的郁晚瑤聽著月瑛匯報者葉容九和林紜如何親密,手里的帕子越扯越緊,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難看。
“嘶拉”一聲,郁晚瑤手里的帕子再也受不了郁晚瑤的拉扯,變成兩片。
郁晚瑤的情緒也隨之到了一個臨界點,驀地拿起身邊的一個茶盞丟了出去:“葉容九!他怎么敢!”
不是說只會傾心她一人嗎?不是說一輩子都會對她好嗎?
怎么轉眼就對另外一個女人這么親密了?
“娘,娘娘……”月瑛白了臉色,原本要說出口的話也因為那條帕子的斷裂而卡在喉嚨里,怯怯地看著郁晚瑤。
好一會兒,郁晚瑤似乎才想起來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,而太醫讓她養胎的時候心情要平和些,神色有些緩和:“繼續說。”
“葉世子把林紜送回了國公夫人那里,就去了書房找殿下了。”
月瑛總算是把最后一句說完了,松了口氣。
可是郁晚瑤卻沒有絲毫要揭過去的架勢:“淺淺呢?讓她過來。”
“娘娘,要到開宴的時間了……”月瑛提醒了一句,郁晚瑤頓了一下,隨即勾起嘴角:“也罷,就讓我親自會會這個林紜。”
林紜驀地覺得一陣惡寒,思來想去找不到原因,也找不到懷疑人,畢竟現在想弄死她的人也不止一個兩個。
居然還都是因為葉容九。
誰說紅顏才能禍水?這藍顏,也不遑多讓好嗎。
林紜和國公夫人落座席間,國公夫人低聲對她道:“容九送你過來的?”林紜“嗯”了一聲。
聽到林紜肯定,國公夫人臉上的喜色溢于言表,只是當她看到上首位空著的座位時,臉上的喜色又消散不少,她低聲道:“等會兒太子妃過來要是為難你,你別犟著,人家畢竟是皇家人。”
看來葉家人對于郁晚瑤是個什么樣子的人也很清楚。
林紜點了點頭,做足了一副“知榮辱,懂進退”的賢惠懂事模樣:“我知道了,不會和太子妃娘娘正面起沖突的。”
也就是嘴上這么說說了。
郁晚瑤那個性子,驕縱,霸道,葉容九是被她視作囊中之物的人,怎么會容許林紜一個半道殺出來的人搶了過去。
前世楚淺淺能造那么多秦溫妤的謠,郁晚瑤在背后功不可沒。
林紜的眼神不動聲色在席間轉了一圈,發現秦溫妤也在看她,還是那副怨恨和嫉妒的神色,一旁是商夫人,正板著臉,也是一副情緒不高的樣子。
看樣子,秦溫妤應該也得知了方才在涼亭里發生的事情。
這么想著,林紜對秦溫妤露出了一個笑,看著倒是落落大方,實則只有秦溫妤看見了她眼里玩味。
頓時秦溫妤的眼神更怨懟了。
下一瞬,一個尖銳細長的聲音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