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紜敢肯定,這封手信一定看不出和商鶴卿有任何關系,只能看得出和前朝有關。
到那個時候,若是真被發現了,送信的和收信的都跑不掉,而寫信的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。
只不過,這手信到了林紜這里,可就是投名狀了,才沒有什么逃不逃得掉一說。
林紜已經做好了打算,只等著商鶴卿上鉤了。
只是沒想到,魚沒上鉤,她自己這邊倒是陷入了一點麻煩。
縱使林紜知道京城里的貴婦人和貴女經常要舉辦宴會,但是因為她來京城時間不長,再加上和秦溫妤的關系也并不好,所以宴會并沒有參加過幾場。
而嫁給葉容九以后,也不知道是宴會停了呢,還是其他人還在觀察自己,竟然也消停了一個月。
而消停了一個月后,這場姍姍來遲的宴會,終究還是不能避免的,落在了林紜的頭上。
林紜生無可戀地讓酒兒隨便拿出一件衣裳出來,去參加這名為“菡萏會”的宴會。
她倒是不想去,奈何她婆婆會去,還硬要拉著她去。
她不去吧,也不太好。
而且聽說這場宴會是太子妃籌辦的,雖然不理解太子將郁晚瑤禁足又解禁,禁足又解禁的行為,但是太子妃辦宴席,就算是她不想去也不能不去。再說了,她怎么也得去會會這個葉容九的心上人。
說來也是神奇,從前世到現在,她居然從來沒見過郁晚瑤。
出門前,國公夫人特意把林紜喊過去,好好囑咐了一番。
大意無非就是遇到郁晚瑤忍著點,哪怕是看不慣,哪怕知道以前那些破事,人家畢竟是太子妃,上了皇室玉碟,是皇家人。
林紜左耳朵進,右耳朵出。
想都不用想,郁晚瑤不會輕易放過她的。
不過林紜也不是吃素的,如果郁晚瑤真的想對她動手,她也不介意讓郁晚瑤感覺一下皮膚潰爛的感覺。
這么想著,林紜又挑了幾種藥粉放進隨身的小荷包里。
心里頓時有了幾分安全感。
她同國公夫人一同出門,馬車駛向東宮。
到了東宮前還要簡單地搜個身,林紜的荷包捏起來扁扁的,像是沒裝東西一樣,很輕易地就逃過了搜身,順利地和國公夫人一起進到了東宮。
婆媳倆來的時候,已經有不少其他家的夫人和千金都到了,見國公夫人和一個臉生的年輕婦人一同走進來,頓時明白這個臉生的婦人就是葉容九的妻子了。
林紜粗粗掃了一眼,有好幾個是當時在銀樓的姑娘。
嗯?秦溫妤也在?
林紜嘴角的笑容頓時變得玩味了。
秦溫妤也看見了林紜,站在人群背后的她死死地盯著臉色紅潤的林紜,雙手死死攥成拳頭,就連指甲嵌進掌心里也渾然不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