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做什么。”林紜勾了勾唇,狀似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聽說商二公子要遠(yuǎn)赴邊關(guān)了,他拜托了我多多照拂你,順帶著幫忙寄信什么的。”
雖然她從葉容九嘴里得知了去北邊的人被換了,但是事情還沒發(fā)生,肯定傳不到秦天洲這個躲在寺廟里的人來。而商鶴卿之所以想讓她作為這個中間人,打的什么主意,她也知道。
無非就是想找個人甩鍋罷了,而且,自己現(xiàn)在還背靠著肅國公府,簡直是最合適的中間人人選。
商鶴卿為什么不自己聯(lián)系秦天洲?那肯定是有不能聯(lián)系的理由啊。不過這個理由在林紜這里不重要,她只需要知道商鶴卿和秦天洲的聯(lián)系不會暢通就行。
既然如此,那就別怪她打個信息差了。
秦天洲頓時明白了眼前這個婦人的身份,但即便如此,眼里的警惕還是沒消退:“有什么能證明你的身份嗎?”
林紜早有準(zhǔn)備,她拿出偽造的商鶴卿手信交給秦天洲:“要不秦公子自己看看?”
這封手信是她寫的。
前世她陪著商鶴卿征戰(zhàn),自然也幫商鶴卿批改過公文,模仿商鶴卿的字更是手到擒來,甚至她比商鶴卿本人還要明白商鶴卿寫字和遣詞造句的習(xí)慣。
秦天洲迫不及待地打開手信,映入眼簾的第一個字便讓他確定了這就是商鶴卿寫的。
一點(diǎn)懷疑都沒有。
幾乎是一目十行地看完手信的內(nèi)容,秦天洲再次看向林紜的眼神時,少了幾分審視和警惕,但依然沒多少信任。
“我相信了,不過夫人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報上名姓,是否有些不妥?”秦天洲道。
林紜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我姓林,夫家姓葉,秦公子怎么稱呼都無所謂。”
葉……京城里只有一家姓葉的,那豈不是……
秦天洲雖然避開京城十多年了,但是京城的事情一直有在關(guān)注,現(xiàn)在京城里唯一一個姓葉的達(dá)官貴族,不就是肅國公那一家嗎?
“原來是世子夫人,失敬。”秦天洲裝模作樣地朝林紜拱了拱手。
林紜見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也不意外,畢竟只有身份被猜到了可信度才更高嘛,也更能被商鶴卿放心嘛。
反正,很快她就要棄暗投明了,這個身份,被人知曉也無所謂。
“既然已經(jīng)同秦公子彼此認(rèn)識了,那我也不多逗留了。若是商二公子有什么事情要傳達(dá)的話,我會派我的婢女來找秦公子的。”頓了頓,林紜有意無意地問道:“不知到時候怎么聯(lián)系秦公子,這樣把秦公子叫出來未免有些太打草驚蛇了。”
秦天洲的眼神晦暗不明,道:“直接來靈清寺的后山,放下后山海棠林的假山下,我每日會去那里修行。”
“多謝秦公子告知。”林紜頷首,隨即就要起身離去。
在推門前,秦天洲忽然問道:“葉夫人,答應(yīng)做這件事的時候,你有想過你夫君會怎么看待你嗎?”林紜頓了一下,隨即道:“反正他也不會把目光放在我身上。”
說著,林紜便推門離去。
在回去的馬車上,林紜忽然問道:“春喜,他有沒有察覺到你?”
雖然看不見春喜在哪,但是春喜的聲音卻清楚地傳到了她的耳朵里:“他雖然練過武,但是沒有屬下厲害,夫人不用擔(dān)心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