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稷抬頭看向凌子胥,眉峰皺出一個淺‘川’,“還有我媽跟爸爸當初對你做的那些骯臟事。”
“還有對姒姒做的壞事。”
凌子稷話落,凌子胥眸子里戲謔的笑意瞬間收了起來,猶如淬了冰,“這段時間,你倒是打探到了不少東西。”
凌子稷默聲,將唇角抿成一條直線,“子胥,我替我媽跟你道歉,對不起。”
凌子胥薄唇勾笑,眼里全是嘲諷,“對不起?”
凌子稷,“……”
凌子胥蔑笑道,“口頭上的道歉算什么道歉,你們得和我們一樣痛苦,那才算是道歉,讓你們感同身受大概是不可能了,不過我可以讓你們體會下身臨其境。”
凌子這個人的狠勁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那份狠,是打小在磨礪中一點點成長,一點點從骨髓里滋生出來的。
凌子胥話落,凌子稷臉色陰沉地伸手去拿茶幾上的煙盒。
凌子胥見狀,從兜里掏出打火機,撥弄了幾下打火機蓋,指尖抵著機身一拋,將打火機扔進凌子稷懷里。
凌子稷接住,捏在手里不敢動。
凌子胥看看凌子稷,傾身道,“大哥,道不同不相為謀。”
凌子稷深吸一口氣,“你知道為什么爸會一直護著我媽嗎?”
凌子胥躲過火機,點燃一支煙,重新落座,冷聲道,“我不感興趣。”
凌子稷取下嘴角的煙,也不管凌子胥想不想聽,自顧自地說,“除了我媽這些年幫他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外,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外公。”
凌子胥對凌子稷說的事情不感興趣,視線往下瞥,掃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。
凌子稷說了兩句后,瞧見凌子胥并沒有接話的意思,頓了一會兒說,“子胥,我媽也是個可憐人。”
凌子胥終于有所反應,慵懶地撩眼皮看向他,“她可憐,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
凌子稷噎住,默聲。
因為她是個可憐人。
所以就能肆無忌憚地傷害別人?
因為她可憐。
所以在傷害別人之后就可以不用買單?
如果真有這種好事,那大家都做可憐人好了。
兩人的對話聊到這兒,已然沒有聊下去的必要。
凌子胥從沙發上站起身,將挽起的袖口慢條斯理地放下,冷漠道,“大哥,你好得不夠純粹,壞得又不夠徹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