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額頭抵在母親因病痛而消瘦的手臂上,試圖找到一點能令她感到安慰的細節——美人櫻的香氣、裙擺摩擦發出的簌簌聲響、溫柔而有力的聲音。
哪怕一點也好。
埃倫依舊緊閉著雙眼,躺在床上,沒有“理會”女兒哀求般的嗚咽。
這嗚咽聲持續了很久很久。
“你還會醒來嗎?”
最后,斯嘉麗顫抖著聲音問道。
“你還會醒來嗎?媽媽?”
無論埃倫是否會醒來,有一個事實都是不容置疑的。
斯嘉麗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。
她的父親神志不清,母親纏綿病榻,兩個妹妹也都不是能抗事的性格且才剛剛康復。
家里的黑人只留下了三——算上普莉西和迪爾西新添的孩子是五個,她自己還帶回來了一個剛生產完的女人和一個嬰兒。
塞西莉亞……這個孩子倒是能派上用場。但塞西莉亞今年7歲。一個7歲的小孩子做家里的頂梁柱??
斯嘉麗只有自己了。她只能依靠她自己了。
所有的重擔,一整個家的重擔壓在了這個不到25歲,在現代社會還十足年輕的女孩身上。
斯嘉麗低著頭,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。
塞西莉亞走上前去,用肩膀支住斯嘉麗。
斯嘉麗只是輕輕靠了一下,很快站直。
“我想喝酒。”斯嘉麗說,“我記得我們往地下埋過酒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