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意晚自始至終十分安靜,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一樣,身體伸縮著只是抱著江亭鶴的脖子頭埋在懷里,無聲的說著她的脆弱。
江亭鶴也沒有讓人失望,把人放到床上也沒有離開,而是,溫柔的開口。
“今天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,是那丫頭的不對,不應該打你的人,放心,明天就會把人送走了。”
對于岳父家,他心存愧疚。
但也不會讓其他的人難做,不會讓家里其他人受委屈。
蕭意晚驚慌失措的拽著他的衣服,“夫君,你會不會怪我,我知道今天不應該動手打人的,但我實在是忍不住,幾乎已經成了應激反應。”
“每次身邊人挨打的時候,我就會想到那個屈辱的夜晚,我真的控制不住,你會嫌棄我嗎?”
說到最后,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寫滿了倉皇無措。
江亭鶴搖頭,“不會的,你保護身邊的人,不會有人怪你,我也不會。”
或許是察覺到蕭意晚的不安,他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,可當手觸碰到發絲的瞬間,自己也愣住了。
他自認為是個冷情冷性之人,這些年并沒有把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,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朝廷之上。
現在,在做什么?
竟然在安慰眼前的女子。
不過發絲……好軟。
女人身上獨特的香氣在鼻尖縈繞。
他遵從內心,手在發絲上輕輕的揉了揉。
溫熱的掌心,輕撫著蕭意晚的秀發,帶著安撫,仿佛要驅散她心中的不安。
蕭意晚破涕為笑,眼睛里面寫滿了依賴,“夫君,這可是你說的,你不能嫌棄我。”
“好。”
江亭鶴淡淡應了一聲。
他張了張嘴,還是問出了有關長公主的事情。
蕭意晚羞澀的笑了,小臉靠在他的肩膀上,紅唇輕起,嗓音溫柔,“附近應該看過我的那些圖紙吧,我合作的人正是長公主,以后我們還會賺更多的銀子。”
“我已經想好了,咱們家里只有你一個人賺錢是不行的,我也可以幫一把,尤其是孩子……小江騁馬上就要去皇家書院讀書了,到時候衣食住行,要更加精細才好……”
要知道,皇家書院的學生非富即貴。
那里每個孩子所用的東西皆是極為名貴。
太傅府清貴之家,雖然并不算寒酸,但,與真正的華貴富貴相比,相差甚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