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重重拍在桌子上。
江亭鶴臉色陰沉,“從小就教你男男大丈夫敢作敢當,既然做了,你竟然不敢承認?”
“成人又怎么樣?是我做的又怎樣,爹爹自從那個壞女人過來之后,你和祖母都不疼我了。”
小江騁低著頭,眼中含著淚花。
此時他沒有了其他人眼中兇狠的模樣,笑足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那張粉雕玉琢的臉上,掛著淚滴,他仰著腦袋,聲音哽咽,“爹爹,如果娘親要是活著,我是不是就不用這樣了。”
每次犯了錯,他都會提到已故的她。
江亭鶴動作一頓,無奈嘆息,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。
小孩的頭發柔軟細膩。
很好摸。
江亭鶴臉上的表情越發苦澀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。”
更何況。
她曾承諾過幾年之內不會生孩子。
更何況就算生孩子,也絕不會動搖他的地位。
又是何苦呢?
江亭鶴想苦口婆心的教教孩子道理,可對上小江騁那含淚的眸子像是被遏制住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算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江亭鶴揮了揮手,讓人將小江騁帶走。
他則來到了老夫人這邊。
四目相對。
老夫人看著兒子,眼里滿是嫌棄,“今天宴會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,你呀……”
慈母多敗兒。
但在這個家里,所有人都寵愛這個小江騁,根本就不忍心苛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