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她回頭,對著掌柜說道:“將錢退給這位夫人。”
言罷,拿著錘子便到了里間。
青萍看到外頭,那婦人得了錢之后趾高氣昂離開的模樣,有些不解且惱火的問道:“小姐,那人一看就是來訛人的,你怎么就這樣輕易將錢退出去了?”
江芍手里握著那把錘子,在屋里掃視了一圈,瞧見了顆釘子,便拿著錘子敲了兩下。
確實有些松動。
她坐在一旁的條凳上,自顧自地開始固定錘子,嘴上答:“這錘子沒壞,不過確實是有些松了。”
“但也很顯然,這并非我們拿出去就是這般,那婦人家中定然是拿錘子擊打了什么重物,所以才會松動。”
青萍點頭,“小姐,你明明知道呀。”
她笑了笑,“與她那樣子的人,不必過多多費口舌,今日店里生意瞧著不錯,破錢消災,讓她盡快離去,可比讓她在這鬧起來要劃算得多。”
青萍回想了一下那婦人的面相,確實看著不太好惹,遂點點頭。
“今日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,掌柜應當已經記下那人面容,之后不做他家生意就是了,反正這條街上,也不止這一家賣工具的鋪子。”
江芍說話間,已經將錘子修好,重新再去錘釘子的時候,已經穩若磐石。
“行了,拿出去給掌柜吧。”江芍說。
青萍接過了錘子,撩開了里屋的門簾,卻沒想到,看到了宋彥恒。
他直接無視青萍,徑直進門來,“你這樣做,那不就是助紂為虐嗎?”
“今日,她嘗到了這樣的甜頭,往日若是再拿什么東西回來與你退,你又要如何?”
江芍皺著眉,看著闖入的宋彥恒,也不打算回他,只是指了指門邊:“宋公子,此處并不待客,還請你出去。”
宋彥恒就像是聽不到一般,繼續往前,“你先回答我的話。”
江芍盯著他許久,忍不住偏頭嘆氣。
其實,這三年來,她也有意識到,她與宋彥恒確實算不得良配,她二人說話時,就仿佛是在對牛彈琴。
“宋公子是書生,于這經營之道,并不算很了解,我不能為公子解疑答惑。”江芍面容平靜的回答。
她說完之后,就要往外走,不打算跟他待在這里,多費口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