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彥恒也笑了起來,“多謝。”
寶月帶著他從后門回了望舒樓。
而對面的酒樓之上,江芍正將這一切納入眼底。
她確實是猜到了失意的宋彥恒,必然是會到這兒來,只是沒想到,他居然被宋太傅打了。
要知道,宋太傅只有宋彥恒這么一個孫子,所以,那真的是比自己的眼珠子還要疼幾分。
江芍竟一時之間,想不到任何宋彥恒會挨打的緣由。
她眼見自己想見的事已經得到驗證,喝完杯子里剩余的茶之后,她便離開了。
不出意外的,此事之后,宋彥恒與寶月之間的距離又更近了幾分。
看著眼前送來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,江芍不住嘖嘖兩聲,“寶月姑娘,這還有一封信。”
寶月已經不似先前那般,表現的溫柔嫻靜,反而是神情冷漠。
她拿過信來看了看,嗤笑一聲,丟到了一旁:“又寫了些酸詩,真是無趣的很。”
江芍并沒有說話,而是靜靜的看著她此時臉上的神情。
寶月確有才情,只是,這只不過是被培養出來的能力罷了,并非是她本身,便極具天賦。
又或者說,她本人,其實對什么詩詞歌賦并不感興趣。
她更愛錢。
“寶月姑娘,我能知道你的身世嗎?”江芍問道。
她隨即又立刻解釋:“若你覺得冒犯,便可不必答。”
寶月搖了搖頭,“不覺著冒犯,因為我也沒什么不可言說的身世。”
“我只是個貌美而被賣到青樓的女子,僅此而已。”她道,“不過我倒也不怨,畢竟,鄉下村子時常會鬧饑荒,家中姐妹兄弟眾多,拿我換銀子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。”
她神情平淡,仿佛說的,并非是自己的身世。
江芍不知自己應當說些什么,只能沉默。
“江小姐不必歉疚,對于我們這樣子的人而言,無論怎樣的活著,都至少是活著,就足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