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芍笑起來,指了指那邊的衛(wèi)祿。
她大概把自己剛剛想到的事情告訴了沈清安,隨后道:“原本我們還在發(fā)愁,誰來參奏這一本,這不現(xiàn)成的人有了嗎?”她狡黠一笑,像只小狐貍。
沈清安不住笑起來,下意識伸手,想要揉一揉她的頭發(fā),卻被她輕飄飄的躲了過去。
他臉上的笑收斂了幾分,回過頭去看著樓下走遠的幾人點頭,“我會注意。”
江芍沉默半響,說道:“那就勞煩王爺費心了,戲已經(jīng)唱完了,我該回去了。”
沈清安點頭,示意自己聽到了,沒有說什么。
江芍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行了一個禮,才轉身離開包房。
她晃晃悠悠的下樓,想到了剛剛伸過來的那只手,忍不住嘆氣。
其實,她現(xiàn)在有些分不清,沈清安對她究竟是什么樣的想法。
有時候感覺,他好像只是長輩對于晚輩的關心,可有時候又覺得,他似乎有一些越界。
江芍越想這些,越覺得心煩意亂。
總之現(xiàn)在不管沈清安是怎么想的,她都應該跟他保持距離了,年后,她就要和沈知意成親了,既然是要成為他的侄媳,那么他就要主動劃清邊界。
江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,快步回府,打算睡個回籠覺,讓腦子清醒清醒。
彼時沈清安,他已經(jīng)回了屋內(nèi)坐下,卻并未燃起香燭,就算是白日里,這房間內(nèi)也有些昏暗。
“長風。”
他叫道。
長風從外面進來的時候,就看到,他家王爺盯著自己的手,卻并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禮部的婚書可擬好了?”
長風微愣,回答:“回王爺?shù)脑挘€在擬定。王爺,需要屬下去禮部催一催嗎?”
沈清安將自己的手放下,背到了身后,“既然沒有擬訂好,那就讓他們做的認真些,不必催。”
他抿唇,心中有些悵然。
從昨夜見面起,他就隱約感覺到江芍正在疏離自己。
他不知自己做了什么,也看不透現(xiàn)在江芍的想法,只能讓禮部慢些,不過早的將壓力壓在她身上。
他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