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泱泱,到你了。”
沈清安叫她,無端的叫的她臉熱。
“泱泱”這二字尤其繾綣,她甚至都有些懷疑,沈清安是不是故意的。
她心不在焉的落下一子,自然就顯露了破綻,沈清安并沒有直接追擊,反倒給她留了活口。
江芍道:“王爺若是往左挪一寸,這可就贏了。”
“這棋局的輸贏,由你決定。”沈清安抬眼盯著她。
明明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對視,江芍卻只覺得他眼神熾熱的很,仿佛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。
她敗下陣來。
無論是棋局還是與他對視。
“王爺,臣女知曉,您是為了讓我親眼見證宋彥恒入套,才特地將臣女喚來此處,可你我之間最近相見,確有些頻繁。”
她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,繼續(xù)說道:“畢竟我們孤男寡女,總是單獨共處一室,對我們各自名聲,也有影響,不是嗎?”
沈清安她還在認真聽她說話,卻被她方才的動作所吸引。
原本有些干澀的唇瓣,此刻看著也是十分瑩潤,沈清安想,若親下去,想必十分柔軟。
“王爺?”
江芍望著他的目光越加直白,本能的感覺到似乎被盯上了。
沈清安不動聲色的收斂回自己方才的眼神,答道:“這倒的確是本王考慮不周了,不過今日既已來了,那就把這出戲看完吧。”
江芍張了張嘴,最后卻沒說什么,點了點頭。
那廂宋彥恒與寶月,已經(jīng)對完了一輪詩,自然是宋彥恒大獲全勝。
他故作文雅,朝著屏風(fēng)拱手施禮,“寶月姑娘,承讓。”
話說罷,他原是要同寶月相別,卻沒想到,下一刻,寶月居然就從屏風(fēng)后面走了出來。
白衣勝雪,膚若凝脂,眸含秋水,烏發(fā)如瀑,果真人如月仙嫦娥。
宋彥恒只一瞬間就有些看呆了。
他在此之前,所見過美貌逼人的女子,也便只有江芍一人,只是眼前的寶月與江芍完全不同。
一個花團錦簇,像盛放芍藥,一個飄飄若仙,如皎皎明月。
“既然今日宋公子贏了我,那我自然是要愿賭服輸。”寶月嬌嬌弱弱的垂頭行禮,最后,從一旁的小丫鬟手里接過來琵琶。
她只笑著,邀請宋彥恒上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