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靳言洲針鋒相對慣了,但今天靳言洲的話,他一句也反駁不了。
如果…如果他能早點知道這一切的話,他一定不會去見姜燦燦那一面的!
那天如果他沒有去見姜燦燦,是不是杳杳也不會對他那么失望?
是不是她還會給他一個機會?
想到這里,靳擎嶼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,抬腳就要往外面走。
“你又去做什么?”老爺子提高了聲音,厲聲呵斥。
“我要去找杳杳,我想見她。”靳擎嶼說。
老爺子氣得渾身都在發抖:“你給我站住,你還想見杳杳?你有什么臉見她?靳擎嶼,我警告你,除了離婚之外,你別去打擾杳杳。”
靳擎嶼不聽,他還是要走,老爺子又吼道:“阿洲,你給我攔住他,別讓這個混賬去打擾杳杳!”
靳言洲正要擋靳擎嶼,陳媽忽然從外面進來:“二少夫人來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靳擎嶼直接撞開了靳言洲,他大步朝著樓下走,正好和剛進門的姜星杳撞了個正著。
姜星杳被紀云茵扶著,臉色蒼白到了極點,連嘴唇都泛著不正常的白。
靳擎嶼看到她,本來要迎上來的腳步,卻忽然僵在了原地,他的手伸出來,沒有觸碰到姜星杳的衣角,就先自己縮了回去。
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姜星杳的身影和他擦肩而過。
過了好一會,才又抬腳跟了上去。
老爺子在看到姜星杳的時候,表情也有明顯的動搖,他直接從床上下來,被家庭醫生攙扶著,走到了姜星杳的面前,連聲音都是顫抖的:“杳杳,是爺爺對不起你,是爺爺沒管好這個孽障,你想離婚是吧,爺爺答應了,現在就離,爺爺跟你去,親眼看著你們登記。”
“不行!我不同意!”靳擎嶼進來的時候,正好聽見老爺子的這句話,他當即拒絕。
紀云茵早就已經怒不可遏了,她道:“你還好意思說不同意?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?
你自己看看,我們杳杳嫁給你之后,被折磨成什么樣子了?
靳擎嶼,你自己做過什么樣的畜牲事,要我一樣樣地說給你聽嗎?
平常把你的小秘書接到家里照顧,和她形影不離就算了,望山莊園,你把杳杳外公的房子給你的好秘書住,那是杳杳的東西,你憑什么做主?
還有杳杳的曲子,杳杳的孩子,哪一樣不是被你親手毀掉的?
虎毒還不食子呢,你是怎么有臉在明知杳杳已經失去孩子的情況下,還抓著杳杳不放的?
如果不是你的縱容,那個姜燦燦能囂張那么長時間嗎?
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現在那個女人還是你的秘書吧?
你留下杳杳,就是為了繼續讓她欺負折磨杳杳嗎?
你難道真想讓杳杳死在你家里才滿意嗎?”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靳擎嶼表情沉重,他喃喃自語,可紀云茵卻完全聽不下去。
“你現在否認有什么用,你的兩句否認,能讓杳杳的孩子回來嗎?靳擎嶼,我這次來不是和你商量的,如果你還不肯同意,我們會起訴。”紀云茵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