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他趕過來的那樣早,明明他只要拉她一把,她的孩子或許就能保住,可是沒有,他留給她的只是一個背影,他只顧著帶姜燦燦去醫院。
就算他不知道孩子的事又能如何,他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,他憑什么一次次理所當然地將她排在姜燦燦的后面,還希望她能待他永遠如初?
“脾氣還那么大?姜星杳,你打也打了,咬也咬了,我留給你的耐心夠多了吧,別得寸進尺。”靳擎嶼低頭,余光掃了一眼自己尚還在流血的手指,有些煩躁地對著姜星杳警告道。
姜星杳不理他。
她現在已經緩過來了,抬腳就要離開,靳擎嶼伸手直接把她拉了回來:“我和你說話呢,不理人?什么脾氣?鬧了這么久,該跟我回家了吧?”
她不聲不響的,一走就是一個多月,現在好不他好不容易找到她,他還沒說什么呢,他就對她又打又咬。
靳擎嶼覺得,他能容忍姜星杳這么久,已經夠寬容的了。
故而沒有等姜星杳的回話,靳擎嶼伸手,就把她的包拿了過來:“不說話是吧?
那你的包我先幫你保管,什么時候決定跟我回家了,什么時候找我拿,姜星杳,我的耐心很有限,我只在港城待三天,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?!?/p>
言外之意就是,他明天就要回帝都。
姜星杳所有的證件都放在包里,靳擎嶼這次根本不等她回應,拿了她的包就走,姜星杳追上去想搶回來,卻根本無濟于事。
勞斯萊斯的車門關閉,她看著車子在自己眼前絕塵而去,臉上的怨怒翻涌不斷。
手里握著僅存的手機,姜星杳氣得連肩膀都有些輕微的發抖。
每當她認識到了靳擎嶼的無恥,對方就會用現實再給她當頭一棒,告訴她,她的認知還遠遠不夠。
沈瑩找到姜星杳的時候,她正靠在酒店門外吹冷風,她口紅有些花了,臉上還沾染著些許的紅,看上去像血。
沈瑩嚇了一跳,連忙關切道:“星杳,你沒事吧?他…”
“他把我的包拿走了,我明天得回帝都一趟,有些事也該解決一下了。”姜星杳說。
比如…姜燦燦的事。
又比如…起訴離婚。
她現在什么都沒有了,也沒什么可顧慮的了,她不介意直接和靳擎嶼撕破臉皮。
“正好這邊的比賽也結束了,剩下的也沒什么事了,我也要回帝都,咱們一起回?!鄙颥撜f,她很識趣地沒有問靳擎嶼的事。
靳擎嶼從宴會上走了之后,就再也沒有回來,姜星杳猜測他應該是去醫院處理傷口去了。
他不回來,姜星杳更了得自在。
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靳擎嶼的影響,這回她再回到宴會廳的時候,只覺得氣氛都有點古怪了。
周懷宴甚至還主動過來給她打了招呼。
從沈瑩口中,姜星杳才知道,原來是她靳太太的身份被扒出來了。
這件事姜星杳并不覺得奇怪,畢竟之前抄襲風波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,她的照片就已經被人扒出來放到網上了。
后來靳氏官博更是直接認領了自家太太抄襲的事,她的身份本來就瞞不住。
當然姜星杳自己也沒有想遮。
一個稱呼而已,沒什么重要的,反正她和靳擎嶼也快離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