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星杳冷冷的看他一眼,又不說話了。
剛好林媽這時候做好了晚飯,姜星杳就直接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,一副完全把靳擎嶼當空氣的樣子。
靳擎嶼臉色自然不好看,但他還是對著許特助使了個眼色,許特助只能又硬著頭皮道:“那太太,明天我把禮服給您送來,我就先不打擾您吃飯了。”
許特助根本不敢多留,怕姜星杳拒絕,撂下話抬腳就走。
姜星杳瞧著他逃也似的背影,心里倒也還算體諒,她沒有為難許特助,漫不經心道:“明天衣服不用送過來,直接給姜燦燦吧,我懶得摻和你們的事。”
她這樣過分的忽視,像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態度,讓靳擎嶼眼里的煩躁更甚。
他直接走到姜星杳身邊,順手把姜星杳手里的筷子抽了出來,手撐在姜星杳面前的桌子上:“作為靳太太,陪自家老公出席社交活動有什么問題嗎?你既然在這個位置上坐著,也該履行義務。”
靳擎嶼語氣過分的生硬。
端著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。
姜星杳輕笑:“現在又履行義務了?我記得之前可是有人告訴我,要我在家里養尊處優少出門,靳擎嶼,你要不要這么矛盾?”
她重新拿了一雙新筷子,完全忽視掉了靳擎嶼的存在,只一味地低頭扒自己的飯。
她這個靳太太,在靳擎嶼那里與擺設無異。
上次那個慈善晚宴,是她第一次以靳太太的身份去參加宴會,過程和結果都是一塌糊涂,這次所謂的宴會,姜星杳一點也不敢興趣。
她現在甚至有點可惜。
靳擎嶼這幾天跟她慪氣,怎么沒慪一輩子呢?
做什么又忽然跑來招惹她?
干脆一輩子不說話才好,免得惹她心煩。
靳擎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沒再說話,也沒有動,大片的陰影罩在姜星杳的頭頂,讓姜星杳沒法忽視他的存在感。
姜星杳說:“你也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,我不愛聽,說什么叫我去晚宴,不就是又讓我看你和姜燦燦穿情侶裝嗎?”
“姜星杳,這件事不是我求你,是你必須得去。”在姜星杳譏諷的視線里,靳擎嶼聲音卻漸漸地平靜了下來。
姜星杳正要問他哪來的自信,就聽到靳擎嶼說:“姜赟呈打算把你媽帶去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姜星杳一時都懷疑自己聽錯了,又或者是姜赟呈瘋了。
曲欣婷精神狀態明明有問題,他怎么會帶曲欣婷去晚宴?
靳擎嶼繼續平靜道:“姜氏最近經營情況很不好,你爸著急拉投資,可曲家之前的合作伙伴都不信他,再者說,伯母已經八年沒出現在人前了。”
姜星杳聽懂了。
曲欣婷八年不露面,姜赟呈再怎么營銷愛妻人設,也難免惹人懷疑。
以他自己的本事,想要找合作自然不容易,他還是得在外公之前的人脈上下功夫。
所以他這分明是想榨干曲欣婷最后的價值。
姜星杳神色恍惚,她定定地僵在那里,半天都沒再有動作。
她其實也知道,曲欣婷和姜赟呈,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