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去了臥室,把這些年來靳擎嶼讓人給她送來的衣服也都找了出來,一一拍照發給了紀云茵,讓紀云茵幫她處理。
之前或許是她有意的自我欺瞞,并不覺得有什么古怪,直到今日收拾東西,她才發現,靳擎嶼送她的這些衣服,其實都不是她喜歡的款式。
這些衣裳每一件都很昂貴,邊邊角角綴著鉆石珠玉,設計更是繁瑣,更甚者還有許多夸張的公主裙。
喜歡這種繁復昂貴的設計的,從來都不是她。
之前她以為,靳擎嶼如此大方,是為了靳太太的顏面,現在看來…
衣服和戒指很快被姜星杳打包好,她打算直接給紀云茵寄過去。
林媽看到這一幕,又是勸道:“太太,您這是要做什么?這些不都是先生送您的嗎?”
姜星杳牽了牽嘴角,她看向了林媽:“林媽,你說哪家公司老板給秘書的季度獎,是鉆戒?”
戒指這個東西所代表的含義本來就曖昧,又是鉆戒,這各中意味已經夠明顯了。
她與靳擎嶼的這場婚姻,確實沒有什么繼續下去的必要了。
林媽也被問住了,許久都沒說話,姜星杳又說:“林媽,今天的事你就當沒有看到就好。”
姜星杳重新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,晚上一直等到十點,靳擎嶼都沒有回來。
靳擎嶼不回家也是常事。
姜星杳還記得,他們剛結婚那晚,新婚夜,靳擎嶼就是被姜燦燦一個電話叫走,再回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后了。
那時候,她還在為嫁給了心愛的男人歡喜,還總覺得,只要自己做好靳太太,就能讓男人回歸家庭。
可整整一年,看著男人與姜燦燦永遠藕斷絲連,她終于意識到,自己當初的想法單純得可笑。
一連三日,靳擎嶼都沒有再回禧園。
姜星杳以為今夜他也同樣不會回來的時候,八點鐘,車子的引擎聲在雨夜里響起。
男人推門進來,姜星杳看到他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,連襯衫都有些松垮,那張始終冷淡的臉上看上去更冷了,眼神都透著兇戾的意味。
濃烈的酒氣壓住了身上的烏木香。
姜星杳挑了挑眉,詫異的話脫口而出: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
這么晚了,又下著雨,他不應該與姜燦燦依偎取暖?就像那天那樣。
回應姜星杳的,是男人一聲嗤笑:“我送給太太的婚戒,出現在今天的拍賣會上,靳太太覺得我該不該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