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燕妮看向嫂子淡然平和的側臉和九耀大哥沉穩如山的背影。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徐傳坤,希望他不要再出現了。因為他的每次出現,她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拉扯,讓她的心惴惴不安。
此時徐傳坤正懊惱插腰。
“她怎么會訂婚呢。十七歲訂婚合法嗎?彪子你說,是不是可以去公安局告她們家讓高中生訂婚,告他們包辦婚姻,阻礙婚姻自由!”
彪子撓撓頭:“人家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,再說也沒那么嚴重嘛!法律規定,姑娘家十八就可以結婚了。我姐就是去年十八結的婚。而且坤哥你咋知道周燕妮是被脅迫訂婚嘛,看著不像啊!你剛才,那個男的拉著她的手呢。不然就算了吧坤哥。干啥在一棵樹上吊死。”
徐傳坤狠狠的踢了踢一旁的電線桿:“不行,我就是喜歡她!你也說了,訂婚而已,我就不信,有我徐傳坤追不到的姑娘!”
徐傳坤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暴躁偏執,讓他看起來非常危險。
而坐在車里的周毅,眼睛微瞇若有所思。
是該他出手,為周燕妮做點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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拳場震耳欲聾的喧囂仿佛還在耳膜上鼓噪。周子駿揉了揉被吶喊聲震得發麻的耳朵,隨意用毛巾抹了把臉上的汗和血漬,推開老九辦公室的門。
一場漂亮的ko再次奠定了他在這個地下擂臺的新寵地位。很多人慕名而來就是為了看他一場比賽。
辦公室里,陸清雅、貝安娜、林西媛三個姑娘正坐著,手里捏著玻璃瓶的冰鎮汽水,與這粗糲的環境格格不入。
麗雅姐妹團全程觀看了比賽。
陸清雅的目光盯在周子駿臉上,在那塊新鮮的青紫上停留了一瞬。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,指尖輕輕敲擊著冰冷的瓶身,挑剔的口吻開了腔:“嘖,打贏是打贏了。不過,回回都被人精準照顧左臉?周子駿,你這左手是擺設還是怎么著?再這么打下去,贏拳又怎樣,你這張還算能看的臉,早晚得給揍成漿糊,到時候拳打不了,可以去演鐘馗。”
她說完,優雅地抿了口汽水。
這句隨意的點評像根針,精準地刺了一下周子駿。他腳步一頓,下意識地蜷握了一下自己的左手,指節發出輕微的咔噠聲。他扯了扯被打裂的嘴角,牽動傷處帶來一陣刺痛,卻沒吭聲。
老九也說道:“的確,左手無論力道和反應力都不及右手,是還需要訓練。清雅你的眼光毒!
不過總體來說,子駿今天打得是真不賴!來來來,都別站著了,我今天高興,請你們吃頓好的!國營飯店的大師傅手藝,還是邊城西菜館的牛排?隨便挑!”
他站起來,頗為豪氣。
“不了。回家。”周子駿的聲音帶著懶得多費口舌的疏離。他丟下一句話,轉身就往外走,依舊是吊兒郎當痞里痞氣的樣子。
老九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攤開手,對陸清雅她們苦笑:“這小子,就這尿性!倔驢一頭,別跟他一般見識。他不去拉倒,我請你們去!”他試圖把熱情轉移到三位姑娘身上。
“謝了九哥,改天吧。”陸清雅卻干脆利落地站起身,把手里的汽水瓶往桌上一放。